言深苦笑,終於有人願意記得他了。
“快起來吧,還滴著水呢,這大冬天的還不得著涼了。”
藺崢說罷又看向了藺老夫人,隨後目光回到了言深身上,輕咳了一聲道:“言深,今日要不是你我也不會無緣無故落下水,要是不罰你我心口那股氣就不順,不如就讓你戴罪立功得了,由你和管家來共同督辦這件事,年前要盡快完工。”
言深看著藺崢暗示的目光,立即附地長跪,“小的必定不負老太爺您的期望,定會在年前就將宅子裏所有隱患的地方重新整修好。”
藺崢揚唇笑了笑,便揮退了言深和管家去忙活修繕屋子一事。
便坐在藺老夫人對麵嘮起了家常,室內又恢複了一派其樂融融的局麵。
藺承鈺挑了挑眉,視線從走遠的言深溜向了自己父親身上,聽著眾人的談話聲,屋子裏氣氛溫馨。
看著妻子和外孫女笑意濃濃,藺崢提議道:“若是要在年前趕完工,家裏肯定要亂亂糟糟,不如咱們這個時節去山上賞梅,順道去外頭住上幾天?”
“好啊好啊!”卓思揚想也不想地便點頭,“我早就想去賞梅了,聽說寒山觀的梅花開得最好最大,外祖母咱們去看看好嗎?”揚著笑臉,看著藺老夫人,麵露懇求之色。
大周朝司天監監正便是道士出生,預測風雲變化無人能及,每次天現異像他總會及時預測而知,也因此使得大周朝避免了許多天災人禍。也因此,朝廷異常地重視道教的發展,各地道觀數量繁多,元始天尊座下香火鼎盛。
寒山觀,雖然隻是眾多道觀中的一個小小的代表,但它建與寒山半山腰上,觀中臘梅聞名遐邇,也因此博得了眾多賞景之人的青睞。
卓思揚說著說著又朝藺承鈺看去,“七舅舅肯定很想去吧,有梅花有美景,這些不就是你想看的嗎?”
“而且您近日火氣比較大,嘴裏還生瘡,想來還是在為手不能提筆而煩心,我可記得大夫說過要放寬心,看一會風景對於心情可是有好處的,那樣手也好得快一點。”
見她提到小兒子的手,藺老夫人便立馬應允了,“也對,別整日裏悶在家中,十五那天我們便去寒山觀,全家都去。”
藺崢也隨聲附和,“為了兒子。”
藺承鈺扯了扯嘴,看著眾人把出行的名義按在自己頭上,這還真要火氣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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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防營內,操練聲響徹一片,地麵滾動似有雷聲陣陣。
無數男人手拿刀槍劍戩等各式武器,在一塊平整的草地上兩兩對練。另一道的灘淤地內赤著胳膊裸著上身在泥地裏兩兩搏擊。
一匹快馬從欲往營內直入,守衛的士兵要求那黑衣鬥篷的人下馬接受檢查,來人手指翻轉,快速亮出一塊令牌後,守衛的士兵立即撤去障礙物,低著頭快速站立兩旁。
來人策馬揚鞭,黑色的飛騎踏出片片黃塵。在一營帳麵前,下馬而入。
“王爺。”營帳兩旁的侍衛半跪行禮。
賀蘭毅指著馬背上綁著的那黑色長長的布條,朝一侍衛道:“把那個拿給蒙煢,讓他去試驗成果。”
賀蘭毅吩咐下去後便回了營帳處理公務,大約過了半晌,便有一赤身裸體,隻穿了一條褲子的男人肩上扛著一把長戩進來。
形容粗狂,聲音粗獷,開口便道:“不行不行,還是太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