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是徐海皮糙肉厚,被門板碾了一下這才不甘不願地收了回去。
“好歹你聽我解釋再說......”未等他把話說完,寧懷瑾人影已經不知飄往了何處。
看著自家大哥又被關在門外,唐謙吞了吞唾沫,道:“我需不需要也出去?”
阿弗嗬嗬兩聲,“這個,你要看我哥心情如何。”
“恩公的心情儼然不是很風和日麗。”
“男人嘛,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內分泌失調的時候。”
唐謙聞言呆了一呆,還未問清他這話裏話外是什麼意思,便看到寧懷瑾怒氣衝衝地朝他們兩這處拔腿而來。
“天黑了,我想我還是先去睡覺得了。”
阿弗逃也似地離開,丟下個唐謙拿著掃帚獨立狂風暴雨前。
寧懷瑾原先忿忿難填,可火氣在看著這間幹淨整潔的院子時不由得隨風而去,打量著整間院子,不知為何,忽然感覺到有一種清新自然的氣息撲麵,廚房內炊煙嫋嫋,飯菜的香氣襲人口鼻。
眼前那個認真灑掃庭院的男人,儼然有幾分賢妻良母之風範。
這才恍然想起原來家中還供著個免費仆人,看來阿弗吃食應該不錯,至少那飯菜的香味比起自己而言也是不惶多讓了。
寧懷瑾剛才還瞧見阿弗在這裏,如今怎地一晃眼道:“阿弗呢?”
唐謙聽到他喚,慫慫地指著屋子裏道:“...他在睡覺呢!”
睡覺,這才什麼時候,大中午的她竟然還沒睡醒,寧懷瑾決定親自去把她叫起來。
進了屋子,她本能地朝八公那處望去,卻見那處並無一人,反倒是床上窩起了個小疙瘩。
她怒氣衝衝地上前,便見那小兒窩在床上吃蜜餞。
寧懷瑾笑嘻嘻地看著她,笑意直直地將眼睛拉成一條細縫子。
阿弗道:“你先冷靜冷靜,衝動是魔鬼。”
“那便讓我魔行天下算了。”寧懷瑾爬上床,一把奪過她手中的裝蜜餞的小盒子,“你老實交代,胡大夫到底是人是妖?”
“仙,是仙人。”阿弗望了望天。
頭頂上邊是天青色的紗帳,紗帳上邊是層層疊疊的瓦片,看不見細縫,也不見藍天。
阿弗想,就算此刻天上有仙人駕鶴西歸,大概也救不了她了。
寧懷瑾遲疑了片刻,後道:“真的?”
阿弗點頭,“事實都擺在你麵前了,難道你還不信?不讓你去把柳韶姑找回來,讓你再剖腹試試結果。”
寧懷瑾陷入了深深的遲疑。
昨夜,柳韶姑確實已經斷氣了沒錯,她探過氣息無數遍。
可是今早醒來卻發現她神智已經恢複,就連為了取出她腹內的金錠,而在她肚子上開的那道一個巴掌大的傷口,那道縫起來的傷痕也驟然消散無蹤。
整個人,就好似就不曾動過刀一樣。
可是,怎麼就真有這麼蹊蹺的事情?
一切難道都是因為用了胡大夫的仙藥?
如果真有起死回生的仙藥一說,那簡直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如果是心懷不軌的人得了這仙方,那以後他若是想讓這個活就讓這個活,想要那人活便讓那人活,那這天底下豈不是要亂成一團了?
寧懷瑾咽了咽唾沫,幸虧是阿弗遇見了神醫,幸好阿弗遇見的又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