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地偷偷抬眼看了一眼眼前的人,細看之下真是男生女相,俊美無儔。
似乎是偷眼看人被他發現,石耳有些尷尬,立即舔舔笑臉扯回了話題,道:“....很多女子都喜歡到很喜歡到我們醫館裏買這一款藥膏,無論你是被火燒著留下的疤,還是刀劍傷中留下的,小時候生的疤即便如今已經有四五十年了依然可以消掉。”
寧懷瑾倒是沒有注意,她一副心思都落在祛疤膏身上。
“是不是真的啊?”看他這般誇大,自己反而有點不信了,何況阿弗臉上那個挺嚴重的,又不好跟他細說。
“當然,我們可是鄰居,怎麼可能騙你?”
石耳笑了笑,指著自己道:“忘了跟你說了,我就住你家對麵,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真巧啊!”寧懷瑾笑道:“你好,鄰居....”
石耳被他那燦如桃花的笑容給晃了晃,險些回不來神。
最後寧懷瑾看在鄰居熱情洋溢的介紹下便多付了五兩銀子,買了這據說是很好用的祛疤膏。
看著這熱絡非常的人不由自主地便想起了那熱絡的石嬸,果然是子肖其母,熱情好客這些東西都是可以遺傳的。
不知不覺地便想起,那麼女就肖其父,阿弗的父親會是怎樣一個人?
正想著這遭,門外一個熟悉的麵孔忽然湧了過來。
莫怪寧懷瑾覺得此人太過麵熟,而是因為阿弗所以自己也越發地對眼前那人有著一種愧疚之感。
當初阿弗要是不誆騙別人自己有什麼仙藥的話,如今也不會沾染上這麻煩的人。
寧懷瑾看到那滿臉絡腮胡子,精神萎靡不陣的人被另一人扶著進來時,立即抬手掩著了自己的臉。
抓起手邊的草藥便隨著來往大門口的眾人一道出去。
“大哥,您再堅持一下。我們到了醫館找大夫就沒事了。”
徐海抬起頭,眼眶烏黑,兩頰比起以前也清瘦了些許。
看了看屋內的布局,這地兒他來過無數遍,這裏的藥他熟悉到倒背如流,這裏大夫的尿性他早些年就知道了。
“這地治不好。”他瞅了一眼便轉身出了門,嘴裏還不時地腹誹著,“這裏的大夫除了叫我戒酒之外就什麼也不會,治不好,我才不進去浪費時間。”
“別介啊!大哥,好歹我們都到了門口就進去看看。”
徐海想出去,唐謙又拉著他進門。
門口來來往往出入的客人不少,偏偏他們就像戲台上的戲子一樣在大門口拉拉扯扯,簡直是世風日下,有傷風化。
忽而徐一抬頭,覷見人群裏忽然跑出了一個瘦削的身影,瞬間大驚失色。
“是他。”徐海再也等不及,立馬扒開了身邊的人循著那人離開的地方跑,可是也轉眼又將人給消失了。
唐謙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正正瞅見他敬愛恩公望著他們錯愕的眼神,可恩公隻是望了一眼便急匆匆地閃躲進了人群內。
三番四次地找不到人,徐海不由得陣陣發怒,“都怪你,我說了不進去你偏要拉我去,如今又讓我恩人給不見了。”
“剛才還在這兒的,不過又被他給跑了。”
唐謙甕聲甕氣地說著,這寧少爺看起來身子單薄削瘦如柴,怎麼滑溜得像條魚,說溜走便溜走。
徐海一聽,抬起手又拍在了他後腦勺上,“快去找,全城找,年前不找出人來,你,我都別想著過個好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