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無語了,所以她還是希望我鬧肚子吧!
這小姐姐,說的話總是那般地語不驚人死不休,她忽然好想要個姐夫來管管她啊!
......
......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為了等待寧懷瑾的臘八粥上桌,阿弗已經餓得頭暈眼花了,時不時地抬頭看天,時不時地低頭看地,又或者坐在廚房前的木墩上數著院子牆邊冒出來的微乎其微的綠芽。
那天看房子的時候還沒有長出這些個東西,不過剛住了一個晚上,就有了生命的跡象,而且還是在這大冬天,不免有些奇怪。
雖然她來了這裏並未曾等到一場雪,可是天氣仍舊濕冷濕冷的,身上穿了那件褐紅色的褥襖,在家中已經算是很溫暖了,當然這絕不是會了穿出來氣卓思揚的。
因為她從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遇上她,不過,穿著也有備無患,說不定剛好出門就撞上她了呢也說不定。
寧懷瑾端著一大海碗的臘八粥便從廚房外走出,正好瞅見那裏蹲著一個腦門上頂著一個丸子頭的小姑娘,心情莫名地便覺得分外愉悅,好似有了期待似的。
“吃飯了,去裏屋吃去。”
等了許久,阿弗興高采烈地跟著她身後跑到裏屋去。
打開碗蓋,看著裏麵這些顏色莫名的東西,阿弗隻感覺這是被熱氣氤氳了雙眼。
這就是號稱要跟禦廚打擂台的仵作,還真是莫名其妙地做出了一鍋腐屍爛肉的大雜燴。
“還想幾分樣子吧?”她笑道,對自己的廚藝頗有信心。
“呃....”這要如何評價,難道她以為自己小,就沒見過臘八粥不成?
剛要說話,就聽到門外有人敲門,阿弗立馬跑下椅子,“我還是去開門吧。”
“等下。”寧懷瑾從屋子裏追了出來,手上還拿著帽子,急忙道:“把帽子戴上。”
阿弗在家的時候就喜歡把帽子脫下來,全然不顧臉上的墨刑赤裸裸地展現在她麵前,但為了避免被人懷疑,隻要在外人麵前,就得把帽子遮掩得嚴嚴實實的。
寧懷瑾並不避諱讓阿弗去見外人,畢竟她不可能永遠過著不見天日的日子,而且每天能見著的人也隻是自己。
她希望,阿弗能夠勇敢地去麵對這世上各種各樣的人群,而不是膽怯地站在她的背後。
阿弗隻好跑回將帽子戴上,再從門外走去。
可莫名地想起了萬俟代戰,要是這一回又是他來了得怎麼辦?
寧懷瑾還在家中呢,他就算是想強綁了自己回去也不可能在這個關節眼,這陣子出的事情畢竟也太多了,他要是不顧自己的意願,那到時自己鬧起來,惹得眾人皆知了,他也落不著什麼好處。
如果不是萬俟代戰,而是賀蘭毅的話?該不會是昨夜夜闖王府,然後被人跟蹤過來了吧?
阿弗心底惶惶地杵在門邊,看著那門栓陷入猶豫。
這時,敲門聲又響起來了。
算了算了,敵軍已經到達現場,自己再躲起來豈不是讓人小看。
屋子裏至少還有個寧懷瑾,也不怕來人待會要做什麼事情。
再不濟,就讓寧懷瑾將把她的剖屍刀亮出來,她不是最熟悉人體骨骼構造嗎?
就算是殺人後,毀屍滅跡也全然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