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啊!”卓思揚驚嚇地抓起手邊的珠寶盒子朝他扔去了。
船工利索地一扭頭,堪堪避開了突如其來的攻擊。
趕忙對眾人解釋,“誤會,誤會,我是人。”
他拉開自己披在麵上的那堆形如海藻般的濕發,抖了抖臉上的水滴子,露出了一張憨厚的笑臉。
阿弗道:“辛苦你了,你的腳受了傷,我還擔心你會有去無回,沒成想你倒是幸運。”
船工揚起的笑容在此刻耷拉下去,嗬嗬,這孩子長得可愛但性子真不可愛,硬是扯著嘴角笑笑,“這...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其他人都在外邊,您若是讓我呆在這裏什麼都不做,我還算是男人嗎?”
阿弗搖了搖頭,“這不是逞一時之勇的事,若你不能打戰,到了外邊還不是要拖累別人。”
“而你水性好,用在這裏不過是物有所值罷。”
船工瞬間有點訕訕,物有所值,原來還可以用在自己身上,頓時心間冷颼颼的,有點受傷啊!
算了,幸好他沒在水下腿抽筋,要不然,豈不是要葬身魚腹了?
“以後若是腿疼了,可以來找我哥,你知道的,他藥多。”阿弗道。
船工的眼睛瞬間亮亮,乖順地點了點頭,驚喜雀躍得像個得了糖的傻小子。
卓思揚抱著被子忿忿,眼睫毛依舊掛著淚,嗤道:“都這個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思商討什麼以後,外邊都不知道是什麼亂象呢!我們還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還不一定,你們就開始商量以後的事。”
看著越發淡定自若地拾掇著自己東西的阿弗,她身體忽然朝她前傾過來,道:“臭小子,等下若是海賊衝進來了,我一定不會苟活,不過,我臨終前還有個願望,唯獨你才可以幫我實現。”
想起那個也因為向她許願而死去的孩子,阿弗忽然笑個不已,眼眸幽幽地望著她道:“卓思揚,不要隨隨便便對神許願。”
卓思揚哼了一聲,擦幹眼角淚水,熱忱的視線緊緊地凝在自己身上,手一把抓住自己的衣領揪起來,忿忿地咬著牙,道:“你身上這身火鼠皮,本小姐很早之前就看上了,在海賊衝進來之前讓我穿一次,就穿一次,我說真的。”
無聊!阿弗麵無表情地看她,“去我墳頭說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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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將手中的斷槊架在他的脖頸上,對著牙齜目裂的眾人傻笑不已。
“騰蛇島的海賊你們給徐大爺我聽好了,你們的老大現在就在我手上,勸你們最好放下武器,要不然到時能還給你們的就是一鍋爛肉了。”
海賊聞言,作戰的動作忽然止住。
或許是牽扯到了痛楚,徐海嘴裏吐出了一口鮮血,齜牙咧嘴地哼哼唧唧,“還愣著幹什麼,放下武器,我們便不取你們性命。要不然,我就算是殺盡所有人,也勢必領要將騰蛇島屠個幹淨。”
“三哥,你快下令啊,大哥還在他們手上。”老四目睹此景,知道事情已敗,抓著他的臂彎,央求道。
老三靜默不言,神情糾結地看著被他鉗製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