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代戰派來的?哪還能信任嗎?
就算他說得跟自己那個未曾謀麵的便宜母親很熟悉,就算是他在自己麵前如何展露忠誠,可是自己也不是真正的五歲小孩,又怎麼可能真的相信他,一切的一切不過也隻是在應付而已。
而寧懷瑾是自己在他出現之前就已經遇到的,應該不可能與他們沾染上關係....吧?!
何況,她曾經那般照顧自己,即使是所有人都說自己救不回來她都沒有放棄過。
想到如今的自己變得越發的多疑,連身邊人都肆加懷疑,阿弗心底不由得嗤笑了一番。
所有人都有屬於自己秘密,就有不把秘密說與人聽的權利。
自己不是也把所有心事深藏在心底,任誰都沒告訴嗎?
如今又何談要求所有人對她坦誠交代,這樣豈不妄自尊大?
阿弗輕輕地自嘲著,這一副模樣落在她眼底卻成了自己沉鬱的表現。
她隔著兜帽摸著自己的腦袋,溫聲道:“阿弗,你沒事吧?”
阿弗抬頭笑了笑,“沒事了,就是太過驚訝。”
寧懷瑾想想也對,畢竟這陣子她消失了又失蹤,昏睡了又清醒,身體本來就弱於常人,任何一個孩子聽到這個消息恐怕都會不安許久隨即也沒有再多加懷疑。
原想在安慰她幾句,可想起她那夜的忽然的不告而別,不由惱怒道:“你那晚怎麼忽然不見了?你這樣什麼都不講一聲就自己離開知不知道我有多著急?”
“你怎麼不懷疑我是被壞人抓走了呢?”
她抱著手,瞧了自己一眼,一笑,“真要被壞人給抓走,你難道還能自己跑出壞人的魔窟?”
一開始她確實也懷疑過這一點,可是現在看這孩子在自己麵前笑得多麼花枝亂顫,肯定是偷偷跑去玩了,不過她一個孩子膽子怎麼大到那般聳人聽聞?
明明還在生病,明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難道就因為知道了所有的大夫都救不了她後,傷心之下獨自一人離去不成?
她怎麼就不知道她還有家人?
寧懷瑾莫名地就覺得一肚子的氣,想發火又無奈她還在病中,隻能強自忍耐著火氣。
阿弗環著手,亦是朝她一笑,“怎麼不可能,我不是來救你了。”
看著自己這麼坦然自若的模樣,寧懷瑾不知不覺就有點相信了。
她朝阿弗深深地凝視著,會騎馬,馬背上還掛著弓弦,就連她身上依舊還有淡淡的火藥味。
難道剛才的一切竟都是她的手筆不成?
一個孩子,怎麼可能?
可是,這個孩子的確是很深不可測。
不知不覺之下,寧懷瑾的身體顫顫發抖,看著自己的眼色忽然有一些探究不清的審視。
阿弗搖頭,“怎麼可能?我那晚離開其實是被一個隱世的神醫給帶走了,他帶走我其實也就是想替我治病而已。”
她眼眸裏帶著深深的懷疑,“神醫?那晚我忽然昏睡下去,待醒來後便發現房間裏有迷香的味道,難道那位神醫帶走你還用迷藥?而且先前也不懂得跟我說一聲?這樣一聲招呼都不打我都急得去報官了,這個世上還有這樣拐人的神醫嗎?”
阿弗道:“你還別不信,這其實就是一個美麗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