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時,斬斷,心懷不臣之心的人,與我們的敵人,終究是同一個陣營。沒有必要的牽扯就該斬斷,無須為此覺得可惜。”
他點頭,“確實如您所說,如果要排查,涉及的範圍很大,更是無法一一排除眾人的嫌疑,如果盡早發現,早些在背地裏就給解決掉,將來才不會引起混亂。”
阿弗點頭,“人都是善於偽裝的動物,說的話都是斟字酌句後的結果,真真假假難以分辨,你若是輕信他人,像此遭這樣還要置我於死地的人還有不少,所以你也隻能相信自己,就連我,你也無法深信。”
代戰深深地看了她許久,“您這性子......”一點都不像五歲的孩子應該說的話,怪狠辣無情的。
阿弗垂下眸子,歎道:“逼出來的,在那裏呆了五年,早就因為生存而被逼得麵目全非。若不如此,你以為我能活到現在?”
原來是這樣,代戰頓悟,在那裏,為了活,真的是什麼都可能做得出來。
就算是易人而食,也不是沒有那種可能。
他親眼看到那副場麵時,不也是被震驚到了?
阿弗起身,道:“我要說的也便隻有這些,如果你沒有什麼要交代的那我也該走了,畢竟如今時候也不早了。“
背對著他,扯著嘴忍住笑,走前卻故意地轉身,開心地抬起手上的油紙包揮了揮,道:“再見,謝謝你的蜜餞,很好吃。”
男人皺了皺眉,抬起手揮了一下瞬間覺得尷尬不已,立即放下,背著手放在背後。
一副嚴格、克製又古板的模樣,像個守衛城門的將士頂天立地般地站立在屋內,眼睛緊緊地盯著前邊那抹漸去漸遠的身影,或者是時刻盯著兩旁的情形,稍有風吹草動,就拔劍刺向敵人。
可想起她快離開時說的那話,不由納悶道:“走就走好了,如此幹脆利落為何還要說那句話,該不會還要自己以後給她帶蜜餞吃不成,這性子,也不知跟誰學的?”
一個孩子竟然敢跳河就很難以置信了,能說出那番話更是難以預料。
而且還敢給他出什麼餿主意,讓他在眾人麵前演了一場假死的戲碼順勢找出內部其心有異的人。
不過那主意似乎也挺不錯,如今他可以借此順勢將她溺水而死的消息散播出去,對那些人來說就排除了一個疑似目標。
如今除了自己知道她的行蹤外,其他人都忘了還有一個她,而且那些人似乎還不知道真正要找的人其實就是她了。
盡管還沒有得到驗證,但他自己已然十分確信這就是她無疑。
因為隻有她,才會有這種視死如歸的勇氣和非凡的氣度。
這不是教養出來的,她從一出生就麵臨不幸又何談教養,所以這是上蒼賜予的。
難怪,那人會留下那般的話。
天命神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