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咽了咽口水,腦海中翻來覆去地將這句話重現了千百遍。
因為你長得醜......因為你長得醜......因為你長得醜......
因為長得醜所以怕她,那她肯定很醜,哪她到底是長得有多寒磣人啊?
她沒有影子,難道她是無臉人不成嗎?
無臉人,阿弗瞬間不想繼續想想象了。
心底瞬間空蕩蕩的,阿弗拂袖走開,“賀蘭兄,你這樣是會沒朋友的,所以大人我要去散散心玩一玩,歸期不定。”
“你這又是要去哪玩?”他皺眉。
“那個牢獄中的王琅,甚至是那個一直追查顧璋鍾死因的寧懷瑾,不是也在懷疑些什麼嗎?你不覺得你該避一避風頭?”
阿弗舐了舐唇,聲音喑啞道:“就算是懷疑又能怎樣,除非他們能找出是我非我的證據,但大人我還有要緊事沒做,沒空和他們繼續玩下去。”
阿弗轉身將欲出門。
賀蘭毅在她身後道:“最近來這裏巡邏的官差忽然多了許多,怕是我們被人發現了,因為你先前在茶樓鬧事一事,想來是宋楚之前已經盯上了。”
“不過因為你最近占據了他的身子,他才沒采取任何動作,如今你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體,他記起之前的事,估計不過多時便會來此找你。”
阿弗一頓,轉頭看他,沉吟了許久仍舊道:“那你們先走。”
賀蘭毅一怔,眉心緊緊地凝起。
阿弗笑道:“不與你閑聊了,大人我沒剩多少時間了。”
......
......
賀蘭毅躺在搖椅上垂眸深思,腦海中似乎在思考什麼事情,眉唇角抿得死緊,又似乎是想不通什麼。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敲門。
賀蘭毅猛地抬頭望了過去,月光下映出一個不一樣的身影。
是單郢的聲音,“主子,你在嗎?”
他回過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單郢進了屋子,卻見他懶散地躺在搖椅上,看似閑情逸致,臉色卻是黑沉如泥,不由詢問道:“主子,你怎麼了?”
他沒回答,依舊抿著唇,一手抱在後腦勺,一手放在身前,手掌貼在搖椅的扶手上,修長白皙的五指貼在涼涼的竹木椅上,掌心略帶薄薄的繭子,指尖敲擊著搖椅的木沿,一下一下,緩慢低沉。
半晌,他似乎才回想起單郢還在此處,朝他問道:“東西放好了沒?”
單郢點頭,“一切都安排好了,絕對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他道:“記得小時候我們玩過的遊戲吧?”
單郢肯定地點點頭,“記得,主子你放心,我知道這回自己扮演的是誰了。”
“說來聽聽。”
他大手拍著胸膛,正義凜然地回答:“你是反派,我是忠臣,忠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寧死不屈也要為心中的堅守肝腦塗地。”
賀蘭毅看了他一眼,道:“對你,感覺有點懸?”
他咧嘴而笑,一口大白牙在月光下明晃晃地耀眼奪目,信誓旦旦地保證道:“放心吧,無論您是如何威逼利誘嚴刑拷打,我都不會背棄我心中的守望。”
“嗯!除非我說遊戲結束,不然你絕對不能告訴我任何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