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要是找不到那才是怪了。
盡管找到了證據,但寧懷瑾卻不是很開心的模樣,“其實,先前的困惑解除了,但我心底還有一個懷疑未解。”
“哦?”
他看了過來,眼神莫名,“那顧璋鍾怎麼死的?不,是誰殺的他的?”
阿弗笑笑,晃著二郎腿道:“機關算盡太聰明,反算了卿卿性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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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發了通告,為陳文洗清了嫌疑,更是把顧家兩兄弟的罪行揭露了出來。
茶樓內,顧家的事成了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如今顧家大老爺的冤案也重判了,竟也是被那顧璋鍾所殺!”
“不止於此,顧家二位老爺在顧大老爺逝世後,看不慣顧小姐執掌顧氏一切,謀產害人,最後兄弟二人反目成仇....兄弟相殘,這要不是發生了親眼看見,我還不相信呢!”
“你們親眼看見?”
嗯!這個.....那人露出了一口大白牙,炫耀性地說道:“對啊!顧二死在聞香樓我親眼所見,是被那顧三給割喉的。而那顧三是在隔日吃羊肉的時候,羊骨頭便掐喉嚨裏,活活被噎死的,我恰巧路過親眼看到。”
說起來,顧家兩兄弟死得可真是引人矚目,這下可真是讓人不銘刻在心也難了。
“那他們也算是報應了。”
眾人一哄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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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報應......”
府衙後堂,黃嶽群背著手,眼眸望著桌上,那被鎮紙壓下的那份文書秘信。
抬頭道:“不過......你這事,切記不可外傳。”語氣已是十分的嚴肅。
阿弗點頭,“大人,卑職知道分寸。”
他點頭,似是相信他的話,“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有時候,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都會要了人的命。”
“卑職能力有限,管不了也管不到。有些事,看不見就不會去理。”
“如若看見了呢?”
黃嶽群將文書湊近燭燈,點燃,“看見了那也裝做看不見,有時候,這就是一種病態,深入膏肓,挖開了隻能死。我們隻是平凡人,手腳不通天。”
在阿弗看不見的地方,黃嶽群的心在一抽一抽地發疼,所謂的政績,為何就這般被他親手毀掉?
阿弗輕輕地哂笑著,不複言語。
能開口的,都死了。
而宋楚醒來後將會什麼都不知道,又能如何開口?
而鬼,向來隻做事,不說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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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獄內,王琅盤腿坐在床榻上,半躺在枕上,單手執著書卷,專心致誌地看著書卷卻毫無被關的自知。
因為隻住幾天而已,他就沒提出過多的要求。
所以床榻是由原先的厚木板改裝的,鋪上了十幾層寶藍色炕褥,坐墊、地毯、大迎枕......一樣俱全。
獄中錯金螭獸香爐熏著香,沉木香氣淡淡,可以讓浮躁的心也頓時沉靜下來。
隨從尋陽上前端茶倒水,“少爺,您打算住幾天?”
他頭也不抬,懶散的語氣回答:“宋楚還沒出去,我幹嘛出去?”
尋陽一怔,扯嘴笑笑,“少爺,這宋楚昨兒個便自個出去了,還是大搖大擺地走出去的,沒人敢攔。”
王琅一頓,放下書卷,抬頭,語氣凜寒無比,“你怎麼現在才說?”
尋陽訕訕不敢答,這能怪我嗎?
誰知道您是在跟他鬥氣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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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毅一進了屋子就發現自己那把竹木搖椅被鬼給占據了。
阿弗閉著眼睛,淡笑道:“是不是我想要什麼東西你都得藏起來?”
“還記得你那晚是怎麼對我的?”
阿弗猛然一怔,舐了舐唇不敢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