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我到底把它扔哪去了?”抱著頭哀嚎,聲音如撕心裂肺般慘絕人寰。
一樹鴉啼,沉睡的烏鴉忽然驚起從他頭頂飛過,聲音難聽隻覺耳中陣陣痛癢。
閉著眼沉思之際手上摸到一物,拿起來半睜著眼一瞧,再猛地一瞧,不正是他心心念念找的東西嗎?
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還需費功夫。
他不緊不慢地收拾了包袱內的玩意,手上緊握著自己的秘密武器,策馬朝著那堆打架鬥毆的人群衝了過來,口中喊道,“林詡,躲開。”
戀戰的林詡忽然聽馬蹄得得往他這邊而來,馬上那人單手高舉一物,嘴上撅著一抹掩飾不住的笑意,“快躲開,要不然傷到你我可不負責。”
林詡嗤笑一聲,收了劍,腳步飛快地躍飛,快速地退出戰場,飛身而上自己先前那匹黑馬,將劍重新插回刀鞘,手心握著馬鞭,轉頭看著身後場景。
而目前方,隻見單郢單手一拋,手上瓷瓶撞擊在地麵碎裂成片,瓶中異物噴灑而出,一陣濃烈刺鼻的氣味直衝鼻翼。
“小爺我賞你們的,好好享受。”
單郢早已用口罩蒙住口鼻避免吸入毒氣,扔下瓷瓶後快速策馬而走,揮動馬鞭招呼著林詡也趕緊離開這地。
而身後,伯奇軍身上亦是被濺上了不知明的異物,因為身上玄鐵甲胄在身,手上亦是被手套裹著,全然無礙。隻是口中那股刺鼻的氣味衝入鼻端令人無端感到心悸。
不知為何,手上的刀瞬間從手中滑落,身體驟然一陣撕裂般的疼痛感從骨髓鑽出,雙腿無力傾倒在地,身上的疼痛刺激著他們在地上打著滾。
而那氣味在濃烈的日光下更著嫋繞而上,氣味從五官而入,自然也鑽進了他們的眼睛。頃刻之間,眼瞼疼痛異常,像是眼球中鑽進了千千萬萬條噬心啃骨的毒蛇,由眼及四肢百骸,吞噬他們的心肌骨血。
而單郢帶著林詡已經逃之夭夭,對身後的慘況視而不見。
“你下了毒?”林詡馭馬疾馳,側頭看著他發出疑問,雖是疑問,聲音卻是篤定萬分。
單郢嗬嗬兩聲,策馬揚鞭時可見濃眉上挑,臉上是止不住的得逞笑意。
“單大總管說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讀書少,可不懂得什麼叫以直抱怨、以德抱德。”
他不是不動,而是不想徒造殺戮。
既然他們以為自己自己不堪一擊,那就隻好讓他們瞧瞧單氏一族的厲害。
想起那橫屍遍野的伯奇軍,此刻正想雙手合十,虔誠萬分地奉上一句:“善哉善哉,罪過罪過!”
“單大總管?你親戚?”林詡聲音陡然一轉,“單誠?”
“額!親爹......”單郢頷首。
要是他爹知道自己終於把這些給用上正道上了,肯定會情不自禁喜不自勝地跑下凡來摸摸他的頭。
林詡放下馬鞭,沉吟不語。
會毒,姓單,還尊賀蘭毅為主,除了那人還會是誰。
單誠,跟他義父可是有過過節的......
林詡冷笑一聲,覺得自己麵對的都是一群不知根知底的人。
一跨馬急奔到他身前將他攔住,“兌現承諾的時候都了,不需要我提醒你是什麼吧?”
單郢心尖微顫,眼神四處亂瓢著尋找四周之物,吞吞吐吐地說不清楚:“這個......那個......”
“裝瘋賣傻為時已晚,我可沒時間陪你嘮嗑。”冷冷的視線如鷹鷙停留在他臉上。
單郢驟然覺得這林詡就是有病,他都不知道他糾結那個問題那麼久是要做什麼?
救他的那人明明就是徐才來著,可他卻說不是。
雖說徐才也很是怪異,可徐才那天也承認自己有病來著,所以他的怪是有原因的,暫時忽略不計。
而林詡如今這副狀態肯定也是哪裏給磕到了,所以才會一整天的神經兮兮,老是追查一個誰也不知道的人。
何況他自己根本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是死是活,更何況隻有死人才會沒人知道他的來曆。
單郢一咬牙,直接道:“大人....大人其實已經死了。”
完美!
這個答案簡直無懈可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