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六婆知道吧?就那些成天裏總想著問東問西,有對象了沒?都怎麼大了怎麼還不結婚?孩子準備生幾個?問多了會很煩的那種。”
不知為何,聽到那一個“煩”字,賀蘭毅似乎回想起她也曾說過自己很煩,道:“你這是在影射什麼是嗎?”
聽他這語氣似乎有點微怒,阿弗覺得真是莫名其妙,連忙扯開話題道:“不是說有三個嗎?第三個是幹什麼的?”
收回了那瞬間的疑問,他隻好繼續說:“這最後一支則是皇帝殺人的工具,無所不用其極,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們極善易容,來去無蹤,武功極高,或者你見到的每十個人中就有一個是喬裝打扮的伯奇軍,那些一直追殺我的人便是伯奇軍。”
阿弗半眯著眼,輕笑道:“原來,這麼可怕啊?!”
原來她還遇見過,真巧,不過那時阿弗並沒有真正對他們怎麼樣,不過是給抬到小倌倌直接給賣了。
恰巧聽說那間男妓館正缺人,阿弗看他們一個個高大勇猛威武雄壯霸氣四射的,一順手都給賣了,可是老板娘嫌棄他們實在是太男人了,隻好買一送二,降價低賣。
於是那晚老板娘當場驗貨,阿弗至今記得那個場麵,真是慘絕人寰,後來自己都是捂著臉落荒而逃的。
若是知道他們來頭這麼大,她才不會那麼傻,簡直是被那烈焰紅唇的老板娘給坑了嘛!
阿弗內心腹誹:哎!怪我年輕不懂事。
而賀蘭毅聞言心裏驀然一笑,這麼無所謂的語氣說出這樣感歎的話還真是聽不出她哪裏覺得可怕了,相反倒有一點雀躍,幸災樂禍絕對就是她的本性。
阿弗道,“當初在屋簷上殺你的那個就是伯奇軍的一員了?你這一路上都是伯奇軍的眼中釘肉中刺了?所以這次在宣和府,你又暴露目標了,他們又找過來了?”
賀蘭毅點了點頭應是。
阿弗心裏哼哼,她當初就說過讓他先走,他不走還故意尋釁滋事,打了官差入了大牢,讓他安安份份地待在牢裏,他倒好,自己擺著王爺的譜走了出來。
好了,嘚瑟夠了,現在得罪了那一大波“敢死隊”,以後還怎麼安安靜靜地寄情山水、恣意江湖啊?
說到了伯奇軍,賀蘭毅眸光隱隱閃過一絲擔憂,“所以我們現在得趕緊與單郢他們回合,不然我怕他們會有危險。”
他們?
阿弗疑問道,“還有誰?”忽然間恍然大悟,拍床而起,“該不會是林詡也來自投羅網了?”
賀蘭毅長眉一蹙,什麼叫自投羅網?
他先前已經跟林詡闡明了厲害得失了,不過是他自己堅持要跟來的好不,而且她說得跟著他是有多危險一樣。
賀蘭毅莫名不悅,而且這人還不是她給招惹來的,還好意思擔心別人。
賀蘭毅不平地哼道,“他自己纏上來的,說是要來報恩的,報答你那會救了他一命。”
阿弗忽然一惑,“不對啊,他怎麼知道是我救了他,我當初明明以徐才的身份體去救的人,他不去找徐才找我幹什麼?我跟他又不認識,他是不是傻?”
賀蘭毅嘴角一勾,“的確,他傻。”要不然也不會被一隻鬼給糊弄了,真是傻得可憐。
說實話,他現在都不好意思去跟林詡解釋清楚了,就讓他這樣糊塗下去好了,這輩子難得的一次惡趣味萌生。
雖說他是這樣的想法,但又得顧忌一下這隻妖孽的感受,畢竟她才是他的救命恩人,隻好忖度著話語道:“他想知道救他性命的人是誰?或許那個答案對他而言很重要吧!”
“你沒說吧?”
“我說的話你認為會有人相信?”
“鬼怪之談的確是匪夷所思,還是別說的好。”
阿弗陰惻惻地笑著,除了害怕被別有用心的人給利用或是被人一把火給燒了之外,更大的原因在於她認為瞞著林詡想來會很好玩,既然他那麼想知道答案,那就讓他去猜好了。
賀蘭毅策馬揚鞭,揚唇一笑,很好,他們難得第一次保持相同意見。
至於林詡,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