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平常自己也是這樣的?什麼叫摸了沒什麼感覺?
嗤了一聲,“沒有感覺?那要不要了再摸摸。”
賀蘭毅挑著眉反問,因為她這一句更是怒容滿麵。
阿弗內心腹誹著,硬邦邦的,冷冰冰的,又能有什麼好感。
隻好擺擺手搖著頭,“不了,謝謝,我剛才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好像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什麼事,對......就是沒發生什麼,我沒對你怎樣,咱們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給忘了,以後才能愉快地玩耍對吧!”
賀蘭毅嘴角止不住地抽搐了一兩下,正色道:“你記住你今天所說的,你沒將我怎樣,要是以後被我聽到你再敢提今日之事,看我不毀了你......的玉墜和圖紙。”
賀蘭毅現在正在氣頭上,自己說什麼還是得把他毛先給捋順了,所以他說什麼都得照他的來。
阿弗點頭同意:“好的,我記性不太好,肯定會把一切都給忘光光。”
又道:“那......圖紙呢?你什麼時候肯給我?”
現在這種時候了她還看不清局勢,賀蘭毅重重地吭氣道:“看心情。”
別介呀!
阿弗看著麵前的黃塵已然落定,煙消雲散,看著腳下死氣沉沉的地麵,毫無生機,看著賀蘭兄,依舊怒火中燒,不敢惹。
想了又想,算了,死的已經往生,正義公道就讓活人去理,自己一個鬼幹嘛也要糾結著死人不放?
隻要圖紙還在就好。
立即轉身,飛快地抬腳而走,“不是要去廣西嗎?我們快走吧!”
賀蘭毅扯了扯嘴角,看著自己眼前那若無其事的紅衣身影漸走漸遠,形單影隻的模樣又令他的惱怒無來由地升起又沒來由地消散。
忽然在腦海中構思起她剛才手指劃過的方位,把那些線條一點一點的架構、連線起來,雖然畫麵模糊不清,但隱約可見是一副詭異的圖案。
莫名地詭異又熟悉,就跟她這鬼一樣。
賀蘭毅腳一踏上馬蹬,身姿一躍,如流星劃過天穹般,上馬動作利落又漂亮,嘚嘚的馬蹄聲從阿弗身旁經過,原想載她一程,可想起她對自己犯下的那些事,立即咬牙吞下自己想說的話。
他騎得飛快,可她卻在身後邊慢吞吞地飄著,可是又不至於與他離得太遠,賀蘭毅知道她這是故意躲在他。
可是他偏偏不想看她如願,於是故意放緩馬步等著她,看到她上前時又故意地開了一句口,“上來,按你那速度,走到天荒地老都到達不了目的地。”
阿弗恍然一抬眼,逆著光隻見他抬著下巴,眼睛一直看著前邊,手下馭馬的動作不停,似乎剛才那一句就是他隨口而出的戲言,又像是他根本沒說什麼而是自己聽錯了一樣。
不會吧!自己先前還把他給那樣了,還以為他會恨不得將自己給剁碎了喂狗,所以她也不敢再去招惹他,沒想他還先跟自己說話了,該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就在阿弗思前想後之際,他又開金口說了句,“單郢他們已經先先行一步,你若再這麼慢吞吞地走下去,恐怕趕不及與他們回合。”
阿弗這下子才確定原來他還真為了正事,把自己剛才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邪惡想法給扼殺掉。
不過他這般頤指氣使的語氣,強勢又嫌棄的口吻是在說自己?!
不過阿弗自認為自己宰相肚裏能撐船,心寬體胖無人可以匹敵,作為一個鬼就不要和凡人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了。
於是拍了拍手,輕飄飄地躍上馬,盤腿坐在他身後,背對著他,看著馬尾巴隨著馬兒緩步時一起一浮,揚起又落下,起起伏伏不停不息的樣子,心情亦是浮浮沉沉。
陵寢的陣法已經被她給破解了,可自己怎麼突然會那種東西?
莫名的熟悉感,手下刻畫下的詭異符文,那些晦澀難懂的咒語,陌生且熟悉著。
就像先前在泗水湖畔那時一樣,莫名其妙地就會了,莫名其妙地就那樣做了,好似自己曾經的曾經也是那樣一般,存留在自己的記憶中腦海裏似乎已經蘇醒。
在一次又一次的刺激下它也就解除了封凍的狀態,激發了那些回憶映入自己深海。
呼吸陡然一窒,心下微微發顫發寒......
阿弗拾起右手觸上自己心房,低聲喃喃,聲音微微發顫,“你是不是還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