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蘭香那被人剪成波浪狀的舌頭,澹台菩提的臉色大變。
“這是怎麼回事?”陳莫驚奇地問道。
澹台菩提麵色凝重地看蘭香扶到了床上,心事重重地問道:“你……見過他?”
蘭香使勁點了點頭,從床頭櫃裏拿出筆紙寫到:“羊城先生,救我!”
澹台菩提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放心,這次我不會再讓他跑了。難怪這幾年都沒了他的足跡,原來他來了台灣。”
陳莫焦急地問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澹台菩提神情凝重地說道:“我們在說南六祖。”
陳莫幹巴巴地眨了眨眼,一臉無知地問道:“我隻知道張伯端、石泰、薛道光、陳楠、白玉蟾這南五祖,你說的這南六祖又是什麼人?”
澹台菩提一字一字地說道:“姬華靈。”
“姬華靈!”陳莫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你知道他?”澹台菩提同樣驚訝地看向了陳莫。
陳莫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看你的模樣,他好像很牛逼的樣子。”
澹台菩提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緩聲說道:“姬華靈是我的師叔,他的道術已入化境,被當代人奉為六祖。隻可惜,他入了那魔道,借著食人舌來修行,我師父本想清理門戶,但是沒有想到他卻先對我師父下了手,食下了我生父的靈根,也就是他的舌頭,自此之後修為大長,在南方基本上無人奈何了他。後來我利用佛、道兩家的法陣才將他活捉,隻可惜那時的我修為尚淺,根本沒有辦法困住他,最後還是被他跑了。”
陳莫不解地問道:“靈根?舌頭?這兩者……有什麼直接關係嗎?”
澹台菩提不假思索地說道:“一般情況下是沒什麼聯係的,但是對於一些像蘭阿姨這種天身冥身或者靈身的人來說,舌頭就是他們通達神靈的重要中介,他們通過舌頭念誦咒語,從而導致他們的舌頭具有一定的靈性,一旦他們的舌頭被人拆除,將會永遠失去作用。”
陳莫恍然大悟地說道:“跟你在一起真漲見識,以前我還真不知道這一說。不過……這通過吃別人的舌頭就能增加自己的修為嗎?這修為又不是肉,吃了就能長。”
澹台菩提緩聲說道:“普通的吃法肯定不行,但是如果在對方念經或者施法的時候吃下,再加下姬華靈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邪法還真能夠將對方的修為融入體內,剩下的就是花時間將其消化了。蘭阿姨,你剛剛見到我們那麼害怕,是不是以為我們是姬華靈的人?”
蘭香使勁點了點頭,迅速在紙上寫下了一行字。
“村口,貴記茶餐廳,貴伯,找他,他知道!”
“師父,我阿媽的病曆!”這個時候,郭小玉走進了病房。
蘭香連忙將紙筆放到了枕頭下麵,遞給了陳莫和澹台菩提一個不要告訴郭小玉的眼神後便是將郭小玉摟至了身前。
陳莫摸著肚子說道:“小玉,你在這裏好好陪你阿媽,我們倆先出去吃點東西。”
郭小玉熱心地說道:“我帶你們去!”
陳莫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們自己去就行,一會兒就回來。好好陪你媽媽。”
陳莫和澹台菩提出了病房向護士打聽了一下貴記茶餐廳的位置後就直接讓司機拉著他們來到了熱鬧非凡的貴記茶餐廳,在這裏吃飯的大多都是那勞累了一天的村民,也有幾桌從外地來的遊客,令人奇怪的是,這裏的生意這麼好,卻隻有一個走路不太方便的服務員、一個兩個耳朵都被人削去的廚師而已。
“請問,貴伯在嗎?”澹台菩提客氣地看著不停在嘟嚷著什麼的服務員說道。
服務員頭也不抬地指了指遠處,順著他的手指看去,看到了那個躺在搖椅上在樹下打盹的老人。
時值盛夏,這裏又是海邊漁村,這蚊蟲本應多到讓人抓狂的地步,可是在那以老人為中心三米內的範圍內,竟然連一隻蚊蟲都沒有,就連他頭上的燈泡也沒有飛蛾在盤旋,這不得不令人感到驚奇。要知道,就連陳莫的爺爺到了夏也是要拿個扇子撲打蚊子的。
澹台菩提麵色平靜地走到了貴伯身前,客氣地說道:“貴伯你好,是小玉媽媽讓我們來找你的。”
貴伯懶懶地睜開雙眼,瞥了兩人一眼後就又將眼睛閉上,淡淡地說道:“證明自己的方法有很多種,沒必要非得用死來證明。”
澹台菩提不動聲色地說道:“我叫澹台菩提,廣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