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莫不覺一愣,驚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班龍一字一字地說道:“很簡單,以鏟除異教為借口,把他們一網打盡!”
陳莫皺眉問道:“你的一網打盡,恐怕不僅僅是指那些邪教吧?”
班龍微微一笑:“你很聰明。你覺著我會因為那些招搖撞騙的邪教而費神嗎?我真正關心的是闡、道、儒這三教!”
陳莫情不自禁地感歎道:“你真是個瘋子!”
班龍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膀,淡淡地說道:“我也這麼覺著,不過你不覺著它們三個太礙眼了嗎?”
陳莫皺眉不語,他已經覺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跟班龍對話,就好像是在跟一個高手下棋,而且還是那種從一開始就能通過布局帶動著棋路走向他預想的那種高手。
“不用緊張,我沒指望你能真正鏟除他們,我隻是希望你能在未來的時間裏,讓他們意識到自己並不是不可取代的就可以了。”
“什麼意思?”
“你這麼聰明,應該會想明白。你明天還要去台灣,今天就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陳莫已經徹底不知道應該如何麵對班龍了,本來還想著與他周旋周旋,可是沒有想到這幾個回合下來自己直接完敗,陳莫很想問一句,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下樓的時候,陳莫故意放慢腳步,偷偷打量著在每一層每一個房間出入的人,陳莫不知道應該怎麼評價這些人,他隻能說其中大部分是人。
走出吉安會館,陳莫心有餘悸地看著身後這座神秘又詭異的大樓,心情久久不能平靜,直到澹台菩提走過來的時候,他才收拾起心情,遞給了澹台菩提一個笑臉。
“怎麼樣?”澹台菩提關心地問道。
陳莫笑道:“沒事,一切都如你所料,他果然什麼都知道。”
澹台菩提一臉幸福地說道:“什麼如我所料,這都是你自己想的。既然沒事,那咱們就趕緊回去商量商量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吧。”
“嗯。”
陳莫點了點頭,自然且隨意地拉著澹台菩提的手上了汽車。
“你覺著怎麼樣?”站在窗前的班龍,直至汽車消失在視線中的時候,才歪頭看向了身旁的女人。
正拿著手中的哈蘇相機拍著窗外夜景的女孩臉上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地微笑,淡淡地說道:“本來就不怎麼樣,現在更不怎麼樣了。”
“什麼意思?”班龍好奇地問道。
女孩意味深長地說道:“他唯一可取的就是他的身體,可惜,他的身體現在已經髒了。用不了多久,他隻會更髒。等他的身體徹底變髒的時候,他就會成為你最大的敵人。”
班龍眉頭不覺一緊,沉聲說道:“你是說,他已經入魔了?”
女孩不屑一顧地說道:“魔?魔有資格成為佛的敵人嗎?”
班龍不解地問道:“那他會變成什麼?”
女孩放下相機,鄭重其事地說道:“妖!”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更何況陳莫已經三頓沒吃了,陳莫回到陳氏保潔工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叫菜!
“大城市幹什麼都方便,連這送外賣的飯店都這麼多。”打完電話的陳莫心滿意足地坐在沙發上感歎起來。
覃煙兒一臉鄙夷地看著趴在陳莫腳前的胡映泉他們,陰陽怪氣地說道:“你還真行,不管去哪都不會空著手回。”
陳莫咧嘴笑道:“沒辦法,運氣太好!話說回來,怎麼就你自己一個人?三叔呢?”
覃煙兒不以為然地說道:“誰知道你會這麼快回來,他出去忙活別的事了。”
話落的時候,覃煙兒又將視線移到了參生和參死身上,不冷不熱地說道:“你這又是妖、又是黑喇嘛的,你到底是想幹嘛?”
陳莫神情疲憊地說道:“說來話長,一會兒邊吃邊說。”
“陳莫!你回來了?你回來了正好,趕快看看!”就在這個時候,陳三慌裏慌張的拿著冥史走了進來。
陳莫不解地問道:“出什麼事了?”
“你自己看。”陳三將冥史攤開在了陳莫的眼前。
“這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