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情、友情、愛情,哪種感情對人最重要?這種問題乍聽上去有些白癡,但是如果仔細想的話,你又很難給出準確的答案,因為你會發現自己離了哪種情感都能活!
對於一個人來說,還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的事情嗎?這句話略微有些武斷,因為這個世界上總是會有些東西讓你心甘情願的放棄生命,隻是你還沒有遇到或者還沒有想到而已,而澹台菩提卻是已經想到了。
俗話說,要想俏、就穿孝,可是這一襲白衣裹身的澹台菩提卻沒有給人絲毫俊俏的感覺,也許是因為她那張白嫩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明亮的眼睛裏沒有絲毫神色的原因,她給人帶來的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壓抑和深沉感,甚至還有一種死期將至的感覺。
情人穀,名字挺響亮,但這裏既不是黃山也不是梅州,而是一座位於廣州鬧市街頭的書店。
一百平米的店麵一塵不染,像她的主人一樣幹淨。
貨架上擺放著的年歲久遠的古書典籍也像她的主人一樣,彰顯著生人勿近。
一個背駝、腿跛、頭發淩亂一襲黑衣打扮的老人歪靠在玻璃門上打著盹,澹台菩提則是麵色平靜地坐在八仙桌前翻看著一本卷軸式的古書。
“蹭!”
老人一個激靈站了起來,神情凝重地注視著那朝著這邊走來的四人。
覃煙兒昂首在前,常百歲畏畏縮縮地伴在身旁,陳莫和陳三兩人則是如臨大敵的跟在身後。
“砰!砰!”
人到門開,在沒有絲毫外力作用的情況下,兩扇玻璃門以誇張的速度撞向兩旁,如若不是這玻璃夠結實,恐怕現在已是滿地碎渣。
“聽說我的東西在你這裏?”覃煙兒目光逼人地看著澹台菩提。
澹台菩提小心翼翼地卷上了書軸,不急不慢地說道:“勇老,該吃早飯了,今天我想喝豆漿。”
“是。”勇老畢恭畢敬地點了點頭後再也沒有多看覃煙兒等人一眼,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書店。
“你沒聽到我的話嗎?”覃煙兒麵色不善地叫道。
“聽到了。”澹台菩提不冷不熱地回道。
“把我的東西給我!”覃煙兒恨聲說道。
澹台菩提慢步走到了書架前,將手中的書放好的同時,也又拿出了一本年歲更加久遠的書,一邊漫不經心地翻著書,一邊柔聲說道:“姐姐,妹妹隻是借用你的紅珠幾日,到時定當完壁歸照。”
覃煙兒眉頭不覺一緊,雖然在路上已經聽陳三說了半天,但是她在進門的時候還是沒有把這個澹台菩提放在眼裏。可是現在,看到她的一舉一動之間盡是仙機盎然的時候,覃煙兒不免有些驚訝。
“誰讓你進來的?”如同仙子一般恬靜的澹台菩提突然朝著常百歲射去了兩道逼人的目光。
常百歲“撲嗵”一聲跪倒在地,緊張地叫道:“羊城先生饒命,小的……”
“沒說你!我說他!”澹台菩提抬手指向了常百歲身後的陳莫。
陳莫一臉茫然地指了指自己:“你是跟我說話?”
澹台菩提麵色陰沉地點了點頭,冷聲說道:“覃姐姐,身為一方上仙,你怎麼能跟這種不人不鬼、不黑不白、不三不四、不男不女的人在一起。”
“我次奧!”陳莫登時就傻眼了,長這麼大,罵他什麼的人都有,這罵他不男不女的人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覃煙兒不冷不熱地說道:“沒有想到,區區一個凡夫俗子,竟然也能一眼看穿他的本質。不過……我跟什麼東西在一起跟你有什麼關係?”
“呃……”本來就有些目瞪口呆的陳莫這下子更傻眼了,這是什麼情況?
澹台菩提緩聲說道:“你跟什麼東西在一起跟我是沒有關係,不過你把這些東西領到我這裏來就跟我有關係了。看在你的麵子上,我這次就不跟他計較,讓他滾吧!”
覃煙兒皮笑肉不笑地扭頭看向了陳莫:“聽到了嗎?人家讓你滾!”
“嗯,聽到了。”陳莫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
覃煙兒壞笑道:“那你是打算滾呢還是打算滾呢?”
陳莫麵無表情地上前一步,直視著那個如同仙子下凡又似夜叉轉世的澹台菩提說道:“羊城先生,你侮辱我沒有關係,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父母,你剛剛那番話已經嚴重侮辱了我的父母,也已經超出了我對女人忍讓的極限!”
“撕啦……”
澹台菩提麵色平靜地撕下了一頁書紙,隨手揚向了空中,在書紙離手之時,她的右手食指順勢寫畫,嘴中亦是念念有詞。
“小心!”見事不好的陳三驚叫一聲,連忙伸手將陳莫拽過來。
可惜,他的動作比澹台菩提慢了些許,書紙在空中化火成龍,一條活靈活現的火龍吞吐著逼人的熱息衝向了陳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