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選擇嗎?沒有,從來沒有。命運給陳莫的從來都不是選擇題,全是一些除了對就是錯的判斷題!
陳三以自己的機智從盛氣淩人的覃煙兒那裏討了點便宜,但實際上吃虧的還是他們。
以覃煙兒的實力,如果不是真正棘手的事情,她會需要別人幫忙嗎?
雖然有些提心吊膽,但是陳莫卻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充滿了期待,畢竟這個覃煙兒很有可能為他打開一扇門,一個他從來沒有機會甚至是他周圍的人都沒有機會接觸到的世界。
夜已深,但人卻未靜。
車來車往的公路,亂動不息的人群,都向世人展示著深圳的繁榮,不過這一切和陳莫都沒有關係,倒是身邊那一股股刺鼻的血腥味和他有著直接的聯係。
強悍的馬磐郢沒有找醫生,而是自己用燒紅的匕首直接止住了血流不止的傷口,滋啦滋啦的聲音和烤焦的血腥味令陳莫到現在還沒有辦法正常呼吸。
陳三的傷勢要輕的多,不過他那身昂貴的行頭算是徹底報廢了,時間過了太久,再高級的洗衣店想要在不傷害衣服的情況下洗幹淨上麵的血漬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顧佳佳和粟詩蔓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考慮,竟然依次站在了陳莫兩側,估摸著是因為隻有陳莫沒有受傷的原因吧。
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著緊張和沉重,唯一陳莫和覃煙兒不同,兩人一個是期待,一個是開心。
路燈下的覃煙兒,儼然一個活躍在人間的精靈,無論是撫裙甩發,還是爽朗的笑聲,都成為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而她似乎很享受這種被男人貪婪的眼神注視著的時刻,更加變本加厲的向行人展示著她傲人的身型。
陳莫有些看不下去了,弱弱地說道:“覃小姐,咱們現在是不是先幹正事兒?”
覃煙兒不冷不熱地瞥了陳莫一眼:“一個無趣的人,永遠做不出有趣的事來。我必須得先適應這裏的一切,我才能準確判斷出血玉珠鏈現在的位置。不過據我所知,血玉珠鏈最後的主人是酆正德,你們可以先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這個人的後人,如果能找到的話,那會省去不少時間。”
“不會……這麼巧吧?”陳莫欲哭無淚地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覃煙兒不解地問道。
陳莫無奈地擺了擺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回去再給你解釋吧!”
一行人回到陳氏保潔公司的時候已是深夜。
一個等著弟弟問題解決、一個等著兒子問題解決的顧佳佳和粟詩蔓在這個時候充分展示了什麼叫賢惠。
淩亂到沒有下腳地兒的辦公樓,在兩人的操勞下,依然是令人無處下腳,隻不過這次是幹淨的不舍得下腳。
覃煙兒十分稀罕地坐在那老板椅上一搖一晃著,陳三要死不活地倒在沙發上,馬磐郢麵色陰沉地站在門前,隻有陳莫,在那裏仔細認真地觀看著陳三從行部搞出來的酆家的資料。
酆都的史料都可以追溯到公元前,具體的成因無人知曉,所有的書籍資料中都隻說明了它是古今聞明的鬼城。
說酆家是酆都創始人的人有些誇張,其實並不是酆家創造了酆都,而是酆都創造了酆家。
完全依照神話中的陰曹地府規格建造的酆都蘊育了很多奇人異士,酆家便是其中之一。
可追溯到了史料記載著酆家第一任創始人是酆閻玉,從這個名字就不難看出這人是個冥事高手,在當時更是有著活閻王之稱,一些野史中還顯示元朝的滅亡和他有很大的關係。是與劉伯溫齊名的朱元璋的軍師,隻不過由於他身份的問題,正史中並沒有他的記載。自打明朝建朝之後,酆家就一直屬於那種幫助大明朝清除一些非人障礙的存在。說是護國大法師都一點不過分。
明朝滅亡,身為前朝護國大法師的酆家自然而然就受到了大清朝的剿殺,自此開始,酆家展開了長達275年的逃亡生涯。
說是亡命天涯,其實他們是在四處尋找那反清複明的義士,直到後來清朝滅亡,酆家才徹底人間蒸發。
本來已經淡出人們視線的酆家,隨著侵華日兵回憶錄的發行再次躍入了眾人的視線之中,特別是那些熱衷探險和那些專發死人財的人更是直接將找到酆家老宅當成了畢生心願。
覃煙兒所說的酆正德,是晚清時期的酆家家主,精通奇門遁甲之術,特別是一手移花接木的本領更是令人稱絕。
所謂移花接木,就是以屍代人,簡單點說,有人要上刑場被砍頭,他能夠用一具已經死掉的屍體來替代上刑場的犯人,哪怕是身型樣貌完全不一樣,監斬官和劊子手也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