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突迦麵無表情地說道:“阿羅乞什密,最厲害的地方就是讓人在恐懼中迷失。他和他的同學,都已經迷失在了恐懼中走不出來。”
陳莫不解地問道:“那你剛剛又說他們被下了降頭?降頭好像是泰國的吧?這又跟阿羅乞什密有什麼關係?難道是她給他們下的降頭?”
呂突迦不屑地說道:“你是白癡嗎?阿羅乞什密是印度神靈,怎麼可能出現在中國?”
陳莫無語地叫道:“那你又這麼說!”
呂突迦拋給了陳莫一個碩大無比的白眼,冷冷地說道:“她不在這裏,不代表她的依靠不在!而且,難道沒有人告訴你,降頭術的發源地是印度嗎?”
陳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倒是,貌似一切影響社會和諧的東西都是源自你們印度!”
呂突迦破天荒沒有反駁陳莫,而是意味深長地感歎道:“創造者本身是不想用其來害人的,隻不過是修練它的人走上了歧途而已。”
陳莫皺眉問道:“我還是不明白,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問題,根據我了解的情況,他們好像就是去被媽祖詛咒的房子探了一次險而已。”
“雖然我不承認媽祖是誰,但是我想告訴你,善神永遠是善神,不會因為凡人的惡而改變自己的本質。隻有信奉她的人才會做出那種敗壞她名聲的事情,又或者說,是有人故意在敗壞她的形象。我還要查房,失陪了!”呂突迦說了一番進屋之後最為中肯的話之後,便是疾步走出了房間。
“老踮著腳後跟走,不累嗎?”陳莫並沒有挽留,而是看著呂突迦的腳暗暗呢喃起來,傳說人如果長時間采取這種方式走路,可以更好的利用天魂能力,但是這玩意兒恐怕比打座還要累人吧?
“陳大師,你們倆到底……在說什麼?”顧佳佳一臉無知地看著陳莫,他們倆這半天的對話,她能聽懂的不過五分之一。
“沒什麼,就是商量你弟弟的病情而已。”陳莫說話的時候,悄悄找出了心香,暗暗打量起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顧勇。
黑氣,濃濃的黑氣,就如同他的影子壓在了他的身上一樣。
這種現象是陳莫不曾見到過的,也是書中不曾記載過的。
“難道真是不吉祥天的信徒搞得他們?”陳莫心中不由就犯起了嘀咕。
“陳大師,咱們現在應該怎麼辦?”顧佳佳有些不安地問道,雖然她沒有聽懂兩人的對話,但是這又是神啊、又是降頭啊、又是不吉祥天的也讓她心裏邊感到害怕。
陳莫齜了齜嘴,道:“現在這種情況是什麼也做不了的,去那被媽祖詛咒的房子看看吧,興許能找到辦法!”
在中國,火車永遠都是出遠門的最佳交通工具。
與起讓顧佳佳開十小時的車比起來,陳莫還是覺著倒幾趟車到達目的地更靠譜一些。
火車發動後不多會兒,顧佳佳變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不知道是因為這座位挨得太近、空間太小還是什麼其它原因,顧佳佳的腦袋竟然緩緩靠在了陳莫的肩頭。
陳莫隻要歪歪頭,就能通過那敞開的三顆襯衣扣子看到顧佳佳那豐潤圓挺的****,這對於他來說,可是件要命的事情。
非禮勿視這種事情,守著人的事情是要裝裝的,這沒人的時候誰管?
顧佳佳呼吸時產生的香氣和她的體香再加上眼睛看到的一切,令陳莫的大腦漸漸進入了充血狀態。
當他的大腦一片空白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副副奇怪的畫麵。
他看到了正在明寶齋裏忙碌著的張雪,也看到了正在與各種人斡旋的胡家仙。
一想起這兩個女人,陳莫的心情便是漸漸歸於了平靜,有些失落也有些傷感地看著一略而過的窗外風景呢喃道:“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麼樣……”
仙湖,弘法寺,這座鵬城香火最為旺盛的寺廟,此時卻是進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狀態。
陳三神情凝重地站在地藏大殿之中,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那尊莊嚴神聖的地藏菩薩,良久之後,才扭頭看著一旁那個默默抄寫經書的僧人說道:“估計用不了多久,北京這鍋粥就要糊了,到那時,恐怕南邊也保不住陳莫了。”
僧人不動聲色地說道:“三界輪回淫為本,六道往返愛為基。”
陳三眉頭不覺一緊,疑聲問道:“你的意思是,陳莫該談戀愛了?”
僧人抬頭望了陳三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愛不重不生娑婆,念不一不生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