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一生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沒有想到,這個家夥竟然已經練成了氣禁中的禁血之術。”
“氣禁!”陳莫吃驚地看向了被凍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吳病。
按照修煉和施禁方法的不同,道教將禁術分為了咒禁和氣禁兩種。
符、咒、訣等借助咒語來施法的法術皆被稱之為咒禁。
與咒禁相比,氣禁是更高層次的道法,在行使時沒有咒禁那煩瑣程序,隻需通過呼吸吐呐來催動天地人三魂的魂氣即可。施禁簡單,修練困難。在當今時代,除了像吳病這種能耐得住寂寞的人之外,一般人根本沒有辦法練成。
“他施得應該是道教禁血術,這些血現在已經被禁住。我的血人也已經被禁了動作,所以我也動彈不了。現在隻有靠你想辦法來解決這一切了。如果沒有辦法,就繼續往前走吧!”不悲壯,也不煽情,這種生離死別的話語從勞一生嘴裏說出來時,就如同那早晨見麵的鄰居問對方吃飯了沒有一樣平靜。
陳莫低頭看著雙手上已經靜止不動的血柱,沉聲說道:“就算我想走,怕是我也走不了。佛血入體,大羅神仙也斬不斷。媽的,我怎麼就入魔了?”
勞一生皺眉問道:“我一直有個疑惑,為何你對佛、道、冥、玄都有些涉獵,而且還達到了不俗的境地?”
陳莫不假思索地說道:“道教的符咒訣都是我媽教得。至於陣法玄術則是我爸教得。冥術和佛法都是被我爺爺逼著學得,其實也不算是逼著我學得,隻是他從小就給我看一些佛教類的書籍和讓我抄經,所以很多佛教的東西我就潛移默化的記住了。”
勞一生一臉擔心地說道:“陳莫,有可能不中聽,但是很有可能你入魔的原因是因為你學得東西太雜了。雜而亂,亂而瘋,瘋而魔。從那四個古曼童經你的身體融合並且成為你的護身之後,我就覺著有些古怪了。古曼童雖為邪物,但畢竟是成自佛法。能夠令他們融合並且納為你用,這足以說明你佛家的修為不淺。而你最擅長的又是道法和冥術,佛道不兩立,佛冥不齊用,這是亙古不變得道理。難道你沒有發現,從你有了護身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有些古怪了嗎?”
“古怪?”陳莫不解地看著勞一生。
勞一生點了點頭:“嗯,古怪。先前的你雖然輕狂,但是還算謹慎。自打生出護身之後,你就變得開始有點橫衝直撞。本來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沒有經曆過這些事情而變得激動和無措,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是你所學、所知的東西已經對你產生了影響。佛家的淨、道家的靜、玄家的等、冥家的動正在你的身體、精神甚至心理都產生影響。這麼說吧,你剛剛施這陰雷指訣,絕對是因為一時衝動!”
“你說得好像有些道理……”陳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事實就是勞一生說得那樣,他雖然一直在想辦法解決困境,但是並沒有要孤注一擲的意思,但是不知道為何,自己就莫名其妙地施展出了這陰雷指訣,還是用這種辦法,難道真像勞一生說得那樣,自己因為學得東西太多,而入魔了?
這種事情還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話聽起來就像是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的人會變成一個瘋子一樣不現實。
再說了,如果真有這種可能的話,家裏人還會那麼逼著陳莫去學佛、道、玄、冥的東西嗎?
“不可能!他們再瘋也不可能瘋到這種地步吧?”
“我現在應該怎麼辦?”陳莫再不胡思亂想,焦急地看向了勞一生。
勞一生無奈地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不過,既然現在這佛血已經把你當成了魔要將你淨化,那你使用佛法應該能夠度過這一劫吧?”
陳莫著急地叫道:“說是這麼說,可是……這魔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