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風輕雲淡,聽得心驚膽顫。
這個故事談不上精彩,但是絕對夠曲折,而且還是九曲十八彎的折,這可比時下那些宮鬥劇更加扣人心弦,這個文一道簡直可以被稱之為悲劇的典範!
驚訝之餘,陳莫也是搞懂了為何地鐵內的火似冥火而又非冥火了,原來此火乃是那燭龍嘴中之燭散發出來的,難怪有吞噬之力,卻無吞噬之勢。
有想通的地方,就有想不通的地方。根據記載,這燭龍口中所含之中所散發出來的火焰擁有焚燒萬物的能力,為何這文一道沒有被燒死呢?很顯然,這個問題不是陳莫需要擔心的,眼下對他而言,更加重要的是如何離開這座地宮。
既然剛剛對方講到這座地宮已經被大火吞噬,後來是因為地鐵修通才又打開了界限令其重返人間,那麼這裏就必然會有與地鐵相連的通道,可眼下的問題是,這座宮內富麗堂皇、宮外大氣磅礴的地宮與地鐵的通道到底在哪兒呢?
“不用想了,你找不到的。我整個人生就是一連串的錯誤,而你也是因為一連串的錯誤才走進了這裏,除非你能找到真正的答案,不然的話你將和我一樣,在這裏呆上一輩子。”識出陳莫心思的文一道不再否認自己的身份,發出了一種既無奈又冷酷的聲音。
前半句讓人發自肺腑的同情,後半局則是令人咬牙切齒的恨,你特媽的悲劇就悲劇吧,幹嘛還要把別人也拖下水?
陳莫縱是心中有百般怨念,此時他也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原因無它,文一道能夠一而再、再而三看出自己的心思,恐怕不僅僅是猜測那麼簡單了。
這古往今來詭異的陣法和布局雖然還沒有機會碰到,但是陳莫也從書中看到過不少相關記載,可眼前這種情況,陳莫卻是見所未見、未所未聞。
無論是陣法還是布局都是針對人的五觀六覺來做文章的,眼前的這一切則是已經徹底超出了這五觀和六覺的層麵,簡直就像是空間的轉換,用穿越這個詞來形容也不為過,總而言之是相當不合常理。
“你怎麼一點都不害怕?”陳莫的冷靜引起了文一道的好奇,這是他頭一次說出了與自己無關的話語,對於陳莫來說,這也算是一件好事,最起碼他成功引起了文一道注意。
陳莫坦然一笑,大搖大擺地走向了那位於大殿中央的兩排鑲金掛銀的太師椅。
整座宮殿的莊嚴程度都比那影視劇中的皇宮內殿有過之而無不及,唯一令陳莫感到不和諧的就是這兩排共計十八把的太師椅。原因有二,第一,這種類似於皇宮的格局是不應該有這種椅子的,哪有皇上給大臣們準備椅子坐的?第二,這些椅子上所紋所雕之物也有違常理,既不是龍鳳麒麟,也不是祥雲瑞獸,而是一個個龍飛鳳舞的“道”字。
清朝時期的皇家以信藏傳佛教居首,其次是密宗,再次是佛教,而漢族道教則是最為次之,既然這是四爺下令所修之地,怎會在椅子上刻“道”字?
另外,還有一個問題,準確點說是一個重要的問題,就是文一道的這個故事裏頭有悖常理的地方太多太多了,這一個個不合常理的地方,令陳莫有了去與文一道叫板的底氣!
陳莫大馬金刀地坐在了椅子上,不動聲色地說道:“你剛剛說,這座地宮是四爺登基之後為了彌補對雷玉馨的虧欠讓文一道修建的,四年之後修成。又說在地宮修成之後康熙爺要接見文一道所以雷玉馨才動了殺心,不過據我所之,康熙爺是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去世的,雍正帝也是在同日登的基。九子奪嫡發生的時間是康熙四十七年,也就是說這個文一道已經在地下被關了十四年之後修建的這座地宮,然後又因被逝世四年的康熙爺接見才招致了殺身之禍,我可以這麼理解嗎?”
“呼呼呼呼呼呼……”
陳莫的話音尚未散去,大殿內一盞盞油燈就突然毫無緣由亮了起來,油燈燃燒時散發出了異常昏暗的光亮,這昏暗的光亮倒不讓陳莫感到奇怪,他所奇怪的是既然剛剛沒有燃燈,為何還會那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