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莫,你的智商能穩定一下嗎?忽高忽低的我有些受不了!”無論陳莫表現的有多麼嚴肅,卓嘎白瑪都是沒有辦法忍受他這翻近乎白癡的言論。
蔣開元一臉鄙夷地說道:“自殺?你的意思是一個人殺死了一家人呢,還是一家集體自殺?”
張雪怯怯地說道:“師父,屍檢報告上已經說了,盧家人是被利物刺透心髒而死的,而且報告上還指出了很可能是水果刀。”
陳莫不屑一顧地瞥了三人一眼,悻悻地說道:“虧你還老把一切皆有可能這話掛在嘴上,也虧你活了這麼大歲數,至於你……沒啥可說的,你們知道想象是什麼意思嗎?想就是要天馬行空,象就是要盡量看上去真實!”
“懶得跟你爭,你不是想象力豐富嗎?那你說說看,他們是怎麼自殺的!”蔣開元沒好氣地說道。
陳莫麵無表情地說道:“什麼人會平靜祥和的死去?知道自己要死的人,而且還得是那種心甘情願去死的人,簡單點說,就是那些經過深思熟慮而自殺的人!為什麼小孩在死的時候會那麼害怕?就是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要死,所以他才會感到恐懼!如果是突然刺穿心髒,我想他根本沒有時間害怕就會斷氣,但他不是,你們看照片,從他僵硬的麵部肌肉就可以看出來,在被殺之前他經曆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而對於一個孩子來說,還有什麼事情比親眼看著自己的家人死在自己麵前更可怕?”
“說來說去,你不還是在針對他們死時的狀態做文章嗎?冥事局、警察局的人為這個案子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難道你覺著大家都沒有你聰明?大家的想象力都沒有你好?”卓嘎白瑪不耐煩地叫道。
陳莫搖了搖頭:“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這是想說……一切皆有可能。如果是普通人有資格說不可能,但我們不是普通人,還有你蔣開元,你自己就是一個不可能的存在,你有什麼臉去說不可能?一家七口,就這麼保持著原有的動作被人殺死了,凶手得是多麼快的動作?還有,如果是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完成這種行為,而且如果真是一個人行凶的話,他們也不可能乖乖等死!至於說是死於其它東西之手就更不可能了,屍檢報告都說了,他們是被利器刺死的。所以想來想去,我都覺著他們是自殺!”
“那凶器呢?”卓嘎白瑪皺眉問道。
陳莫不假思索地說道:“被人帶走了,你不是說目擊者看到一個人慌慌張張離開嗎?”
卓嘎白瑪悻悻地說道:“那你的意思是那個人殺死這一家七口的嘍?”
陳莫不以為然地說道:“雖然不排除這種可能性,但是我可沒有那麼說。這麼說吧,咱們往大了想,盧建成自己拿刀殺死了自己的父母、老婆、弟弟、弟妹、兒子然後又自殺,然後又讓他的表弟來把刀拿走的!”
蔣開元氣得坐在了沙發上,憤聲叫道:“我受不了了,你的智商太讓我無語了……”
卓嘎白瑪同樣是一臉無奈地坐到了沙發上,苦聲說道:“虧我還在這裏興致勃勃的幫你,你竟然就這麼點本事,我真是……還不如回家擦車呢!”
張雪若有所思地說道:“我覺著,我師父的思路沒錯啊?”
陳莫欣慰地朝著張雪笑了笑,道:“還好,總算有個人支持我。甭搭理他們倆,他們倆都已經活傻了,咱們自己琢磨,反正這案子最初也是你找來的。”
張雪使勁點了點頭:“嗯,不排除一切可能性。最起碼,你現在說的這個,可比什麼屍文、風水之類的要現實多了。”
陳莫沉聲說道:“沒有,正因是考慮到這些綜合因素,我才覺著他們是自殺。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能買得起三室兩廳的房子的人,會買不起電腦嗎?就算買不起電腦,手機這種基本品總會有吧?而且,你們看看這電視背麵的膜紙都還貼著呢,一看就知道他們家沒有看過電視!”
“你怎麼知道人家沒見過?興許人家是怕髒了電視呢?難道你看不出來這一家人都有潔癖嗎?”蔣開元不冷不熱地說道。
陳莫斜瞅著蔣開元說道:“一看你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怪物,誰家的電視會帶著後麵的貼膜看,知道散熱是什麼意思嗎?還有,如果他們家裏的人看電視的話,那你們給我找出來遙控器,或者找出來一塊電池!還有,泉城是什麼地方?四大火爐之一,在這鬼城市裏邊生活一不用空調二不用風扇家裏還連個扇子都沒有,這到了夏天要怎麼過?好,這些生活上的細節不說咱就不說了,但是你們看看沙發、看看床,弟弟和弟妹就不說了,五口之家用的沙發竟然一點都不髒也不說了,那總得有坑吧?連個坑都沒有,難道他們買沙發回來是為了供著的嗎?還有,他們家衣櫃裏邊除了白床單就是白被罩,就連衣服也大多都是白色的,正常人的家裏會全是這種色係的衣服嗎?我這麼說吧,我現在懷孕這一家人是冥教裏邊懂風水的僵屍,不然的話,不可能會這麼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