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莫得意地瞥了蔣開元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不要以為你長得帥就可以亂說話!”
葉梓馨咬著筷子尖,仔細打量了兩人一會兒,一本正經地說道:“他帥嗎?我覺著比起莫哥哥你來差遠了!”
“這話我愛聽,吃飯!”陳莫傻笑著站到了櫃台前麵。
“師父您坐!”趙文龍吃力地將櫃台裏邊的木凳搬了出來。
陳莫欣慰地摸了摸趙文龍的小腦袋,道:“文龍,以後別叫我師父,叫我哥哥就行。還有,你現在是長身體的時候,這種事以後少幹。再說了,我們都是大人,個高,站著吃就行。你坐吧!”
“明白了師父!”趙文龍十分乖巧地坐到了凳子上。如果是大人做這樣的事情,恐怕會讓人覺著這是在虛讓,但是趙文龍不是個大人,他是個孩子,他之所以不堅持,完全是因為聽陳莫的話。
四個人似乎忘了那將飯買回來的蔣開元,一邊吃著飯一邊討論著資料。
為了表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蔣開元故意玩起了深沉,眉頭緊皺地看著桌子上的檔案說道:“這個現場,怎麼看著那麼熟呢?”
“不會是你幹的吧?”葉梓馨警惕地問道。
“呃……”蔣開元一陣無語,他隱約的發現,這個葉梓馨似乎天生就是自己的死對頭,不然的話,為什麼她的每一句話都會讓自己難堪?
張雪同樣一臉警惕地看著蔣開元問道:“這些卷宗都是壓在省廳裏的,你是怎麼看到的?”
張雪開口的時候,蔣開元臉上的表情完全變了個樣,微笑著說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說我見過這個卷宗,我是說我見過這個現場!七年前,沈陽鬆縣的一家古董店也發生過這種滅門案子。一家五口,一個不剩,也是死於晚上九點多鍾,一家人也沒有做出反抗,更沒有掙紮尖叫,完全就像是在等死一樣!”
蔣開元本以為張雪會問自己,正在醞釀著接下來應該怎麼說的時候,張雪和葉梓馨卻是齊齊看向了陳莫,異口同聲地問道:“師父(莫哥哥)你怎麼看?”
又一次被兩人無視的蔣開元想死的心都有了,像他說的那樣,他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他可不是那種見了美女就邁不動腿的花癡。他之所以對張雪如此殷勤,完全是因為她像極了一個人,一個令他念念不忘的人。
“還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有飯吃太好了!”
蔣開元的思緒剛要展開,就被趙長壽給打斷了。
趙長壽一走進明寶齋,屋內的氣氛就瞬間變得壓抑起來。
蔣開元和趙長壽兩個人皆是用一種殺氣騰騰的眼神注視著彼此。
“怎麼,你們認識?”陳莫好奇地看著趙長壽問道。
趙長壽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那你幹嘛那麼看他?”陳莫不解地問道,就算知道蔣開元是個僵屍,他也不至於反應那麼大吧?
“他不是在瞪我嗎?我當然不能服軟了!”趙長壽這個回答令眾人很是無語,特別是蔣開元,他還以為是趙長壽跟自己有過節呢,沒想到竟然是因為自己看出他是一個乩童所以眼神有些犀利而回敬自己。
趙長壽傻笑著擠到了櫃台前,一點兒不拿自己當外人的拾起油條就啃了起來,一大根油條直接被他塞進了嘴裏邊,還沒有來得急嚼呢,趙長壽就指著桌上的照片嗚嗚囔囔地說道:“這玩意怎麼這麼眼熟啊!”
“你也見過?”蔣開元說的話陳莫可以無視,但是趙長壽也說眼熟,這就讓他不得不感到好奇了。
趙長壽使勁將嘴裏邊的油條咽下去,若有所思地說道:“好幾年了,三年還是四年前我都忘了,當時我們鎮上一個舊書店的一家四口就是在晚上九點多鍾被人滅了門。當時我們家老頭子還領著我去過現場呢。那地上的血,就和這照片裏邊的一樣厚。兩個大人都是穿著衣服閉著眼,隻有兩個小孩是睜著大眼珠子!後來我師父說這事兒是人幹的,我們就沒有再管!”
趙長壽說的這個細節,讓陳莫、張雪、葉梓馨三人紛紛放下筷子湊到照片前麵看了起來。
仔細查看過後,發現死者盧建成一家七口竟然和他說的一樣,大人皆是雙目微閉,完全就是那種睡著的狀態,而盧建成的兒子則是大眼圓瞪。
本來幾個人還覺著他們閉眼是人死後正常的表現呢,但是現在卻覺著,這裏邊似乎有著什麼值得去研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