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張雪!”
張雪剛要發作,就被陳莫給製止住了。
與麵對那些凶神惡煞的特種兵比起來,麵對這些殺氣騰騰的黑衣人時陳莫的心裏更加冷靜,別說是恐懼了,連緊張都沒有,有得隻是濃濃的恨意。
“你們是因為那製造陰香的人來的?”陳莫麵無表情地看著古局長問道。
古局長冷笑著說道:“看來這一切都是你小子策劃的了。小子,可以啊,年紀輕輕就能破人神壇。可惜,你破的是我們冥事局的神壇,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這輩子也隻能在監獄裏邊施展了。把他們帶走!”
聽到這裏,陳莫傻眼了。
他本來還覺著是那韓國的修行人動用了關係請了冥事局的人來處理自己,可是沒有想到,自己破的竟然是冥事局的神壇。
那換句話說,這香是冥事局的人製的了?這怎麼可能?冥事局的人不都是以處理冥事為己任的嗎?他們怎麼會主動製造這種能夠產生各種冥事問題的香?
從被人拖出通冥洞到押出樹林再到押上那囚車,陳莫完全都是一種大腦空白的狀態。古局長剛剛那番話,已經讓他失去了冷靜思考的能力。
坐進囚車裏,看著車廂四周那密宗咒語,陳莫這才回過神來。
“都別亂來!”在車門關上之前,陳莫朝著正被押上其它車子的四人叫了一嗓子。
本來還有些抵觸情緒的四人,聽到他這句話之後十分配合地跟著黑衣人進了車子。
陳莫有些糊塗,他不明白這一切怎麼又跟冥事局扯上了關係,他更不明白胡家仙既然知道這一切跟冥事局有關係幹嘛還要讓自己摻合進來,他想不通更想不明白,無奈之下,他隻能是希望一會到了冥事局之後,胡家仙能夠出來給自己解釋一下。
當發覺車隊行駛的方向並不是進入市區的方向時,陳莫的眉頭不由就皺了起來,心中擔心地嘀咕道:“這些家夥不會想直接找個地方把我埋了吧?”
正當他擔心著的時候,負責押送他的黑衣人突然開口了。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昨天下午那個小子!”
陳莫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趴到了鐵籠前,看著那坐在前麵的黑衣人叫道:“對對對,我昨天下午和胡家仙在紅海大酒店做過事。”
“這到底是搞什麼鬼啊,古局到底想什麼呢,這家夥還有那個胖子都是胡隊的人!”那個黑衣人一臉不解地看向了正在開車的家夥。
“你想不想幹了?上麵叫怎麼做,就怎麼做行了,管那麼多幹嘛!”司機沒好氣地叫道。
“話不能這麼說,這些如果都是胡隊的朋友,咱們把他們這麼抓回去了,那以後胡隊不得給咱們小鞋穿啊?”年輕的黑衣人有些擔心地說道。
“屁,咱們都是在執行任務,要算帳也是找古局,找咱們算哪門子帳。行了,別在那裏瞎操心了!”司機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是他的心裏邊也犯起了嘀咕,這一點從他那不停透過後視鏡瞟向陳莫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來。
半個小時之後,車隊駛進了一個海邊漁村。
這個四處都是普通民房的海邊漁村,並不像外表看上去那麼簡單。
每棟房子的屋簷下麵都掛著攝像頭,村中每條道路上都有巡邏的人,特別是這村中的道路,既不是水泥路也不是柏油路更不是土路,而是由一塊塊五角形的山石鋪建而成。按說現在是晚上,陳莫不應該能看得那麼清楚,但是沒辦法,這村子裏邊的光線實在是太好了,恍如白晝說得就是這種地方。
車隊最終在一個類似祠堂的建築物前麵停了下來。
車子剛一停穩,陳莫就看到了那正雙手抱胸站在祠堂前麵的胡家仙,他急忙扯著嗓子叫道:“胡姨,胡姨!”
胡家仙並沒有理會陳莫,而是神情凝重地看向了那正從車上下來的胡局長,聲音滿含不悅地說道:“胡局長,你不覺著,應該向我解釋一下,為什麼要把我的朋友抓回來嗎?”
古局長陰笑著說道:“是得解釋,不過不是我向你解釋,而是你向我解釋。我倒是很想聽聽,你為什麼會跟這些邪教成了朋友,而且還幫著他們破了我們的神壇!”
胡家仙冷聲說道:“古陽,看樣子,你是一心想要把這盆髒水潑到我頭上了?”
古陽不懷好意地將頭伸到了胡家仙耳邊,緩聲說道:“胡家仙,是不是覺著有人在背後給你撐腰,我古陽就奈何不了你?可惜,這裏不是省城,是青市。在這裏,我說得算!”
胡家仙不冷不熱地笑道:“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說的有多算!”
陳莫通過讀二人的口型,知道了兩人在說什麼,聽出了這兩家夥像是在互掐的時候,他登時就懵了,呆呆地呢喃道:“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