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壇,請得是那類似於出馬仙的妖仙,不過它們的能力更強、更大而已。不管它們的能力再強、再大,它們也隻是妖,說難聽點就是畜生。
對付畜生,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它凶你更凶,它鬧你更鬧,就如同馴鷹一樣,要給予它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直到它服氣、聽話為止。
陳莫有不下一百種辦法破妖壇,但是現在,他卻不敢衝動。因為他已經損了三十六年壽命,在沒有確定哪些東西還會讓他折損壽命之前,他不會貿然行動。
短暫的斟酌過後,陳莫決定用最簡單的驅邪符來破對方的妖壇。
驅邪符是最常見的符咒之一,,主要作用是驅逐妖魔鬼怪,連普通人都可以書寫,用它應該不至於損陽折壽了吧?
心中打定主意之後,陳莫便是咬開了左手食指剛剛結痂的傷口。
鑽心的疼痛讓陳莫直想罵娘,他還想問問老媽,除了咬手指這種自殘的方式之外,難道就沒有其它辦法畫符起咒了嗎?
陳莫咬著牙,強忍著疼痛,用左手食指在右手掌心畫了起來,畫的時候嘴裏邊還大聲叫著所畫之字:“天、罡、怡、日月七星、學、腸肝心……”
“起!”在最後一個心字寫完的時候,陳莫的右手驀然呈四十五度角的擊向了趙文龍的上方。
陳莫在聲嘶力竭的“起”字時吐出的氣,竟然在這悶熱的夏夜形成了一道清晰可見的氣流,就如同寒冬臘月的哈氣一般,就那麼直直吹向啊空中。
“噗噗噗!”隨著陳莫這口氣地吐出,他右手的三根香齊齊斷裂,燃燒著的香頭在斷裂之時瞬間熄滅。
“噌噌噌……”周圍那幽綠的磷火在香滅之時四散而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樹林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連那風聲都沒有了。
直到數分鍾之後,那被清風吹動的樹葉才發出了相互摩擦的聲音。
“沙……沙……”
“呼……呼……”
在這節奏分明的沙沙聲音響起的同時,四根火把頭的火焰燒出了詭異的高度,在提升了周圍明亮度的同時,刺鼻的氣味也在林間徹底蔓延開來。
手臂斜舉的陳莫,直到確定安全了的時候,才如釋重負地垂下了手,有氣無力地說道:“我看現在他還怎麼繼續起這個妖壇!”
除了張雪是一臉的茫然之外,其他人皆是滿麵的困惑,在短暫的驚愣過後,趙長壽的麵部肌肉犯起了抽抽,苦聲說道:“大哥,人家好歹起的是個神壇,雖然是妖壇但也是個壇子,您這就用個驅邪符,是不是有點……忒瞧不起人了啊!”
“陳莫,我知道你們陳家的香厲害,可對方是妖壇啊,你就想用一個驅邪符破他妖壇?你這也太不得對方當回事了吧!”吳金銀發表了跟趙長壽無異的感慨。
就連兩人身旁的田五六,也是一本正經地看著陳莫動起了嘴巴:“陳莫,如果對方的妖壇起的高,你這驅邪符怕是起不了作用!”
陳莫輕輕搖了搖頭,不緊不慢地說道:“俗話說得好,越簡單的東西越有用。這驅邪符,素有那一符驅百邪之稱。他再高的妖壇,也隻能請妖,也隻能算邪,所以用這驅邪符綽綽有餘。再說了,這作用的大小,又不是符咒級別的高低,而是這畫符人能力的強弱。不是我瞧不起他,我還真不相信他體內的香靈之氣能比我高!”
比他高?開玩笑,誰體內的香靈之氣能高過他!就算一天二十四小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點香,這一柱柱的點能燒多少?估計都不夠陳莫燒一爐的。
現在陳莫才明白,為什麼家人那麼歡喜地掏錢給那些賣香人,合著他們是借著別人的香來充實自己。
張雪一臉白癡地看著陳莫,怯聲怯語地問道:“那個……師父,我有點不明白,你連對方在哪都不知道,畫這符……有用嗎?”
陳莫得意地笑道:“如果他不找上門來,我還真沒有辦法找到他。不過這香是他製的,而且還是專門斂人陽氣的陰香,所以他能夠找到我。這家夥不光製香水平一般,起壇水平也不怎麼地,想要跟我鬥,差遠了!”
“你的意思是,你已經把他收拾了?”張雪一臉不可思議地叫道。
陳莫壞笑著說道:“沒有,我沒有對他怎麼樣,我隻是把他請來的妖仙給收拾了。估計,他現在正忙活著對付自己請來的妖仙了吧!”
“呼呼呼……”
直升機螺旋漿發出的巨大的聲響打破了寂靜的夜空,隻見兩架直升機以誇張的速度朝著樹林方向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