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陳莫一個猛子跳了起來,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大有語不驚人死不休之勢的爺爺叫道:“爺爺,你不是想告訴我,大清的龍脈是咱們老祖宗定的吧?”
陳百爐滿臉無奈地點了點頭,有氣無力地說道:“滿人當時聽了太多龍脈的傳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他們,逼著老祖宗幫他們修定龍脈。無奈之下,老祖宗隻得是跟著他們到了遼寧。順治八年,攝政王去世,在興京陵裏勞累八年的老祖宗,以助攝政王善動龍脈成帝之罪入獄。後來,大清國又請了諸多風水師來助其修陵,其中就包括符傳生。但是野狐禪出身的老祖宗不是單純隻使用了風水,其中還包括佛、道之義,陰陽之法,為了能夠得到朝廷賞識的符傳生,再一次的誘騙了老祖宗,老祖宗聽信了他隻要修完皇陵就能出獄的謊言,又花了七年的時間幫助清朝修整了興陵。”
“老祖宗夠傻的啊……”陳莫有些無語,這都已經吃了一會虧了竟然還信那個符傳生,這陳養德的腦子裏邊是不是除了風水陰陽之外啥也沒有了?
陳百爐滿麵不悅地說道:“你懂什麼!老祖宗早就看穿了符傳生的把戲,他之所以幫助符傳生修陵,是因為最重要的一步是名字!興京陵修整之後,符傳生害怕所有的事都敗露,第一時間就將一幹幫助老祖宗修整陵墓的人打入了大牢。順治帝到皇陵祭祖,沒想到香點不著、燭燃不亮,順治帝勃然大怒,下令徹查。最終符傳生還是把老祖宗給拎了出來,老祖宗知道,自己橫豎都活不了了,大清不可能冒著龍脈日後被毀的危險放了他,於是提出了隻要讓他傳宗接代,他就告訴順治帝這最後一步。無奈之下的順治帝隻能答應了老祖宗的要求,指配了罪臣之女李伶詩與老祖宗同了房。次年,你祖爺爺出生,為了防止清帝殺死你祖爺爺,老祖宗給其取名為陳永陵,同時,也將那興京陵改名為永陵。隻要順治帝敢殺死你祖爺爺,那皇陵之龍脈就會隨之破滅!”
陳莫幹巴巴地眨了眨眼,一臉茫然地問道:“不是吧?順治帝這麼聽話?”
陳百爐一臉不屑地說道:“他敢不聽話嗎?那可是皇陵,身為皇帝,竟然燃香不著,這要是傳出去,他這個皇帝還當不當了?不過他也沒那麼老實,期間做過不少手腳,也對老祖宗上過不少手段,但是沒用,老祖宗打死都不說,至到你祖爺爺出生,他才全盤托出這一切。”
“老祖宗這輩子真是夠崎嶇忐忑的,不過……這和咱們陳家的詛咒有什麼關係?”這種比老太太的裹腳布還臭還長的神話故事,陳莫根本不感興趣,他更想知道那個所謂的詛咒是怎麼回事。
陳百爐咬牙切齒地說道:“這一切,還是符傳生那個混蛋,若不是他獻計,老祖宗也不會對自己施了最惡毒的天咒!自古以來,天咒都是做為巫教的禁忌,世人別說是見了,聽都沒有聽過。可是誰能想到,那個符傳生,竟然是巫教子弟,非但知道,還知道如何施咒。為了能夠讓妻兒活下去,老祖宗隻得是按照符傳生的方法施了咒。‘陳氏子弟不得做學,不得耕種,不得做工,不得經商,更不得助他人如此,隻能以冥事為生!如有違背,必世世代代受那六道天罰’!”
“呃……那你們現在……不是在經商嗎?”陳莫聽到這近乎神話一般的故事後,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問題,所謂經商,不就是買賣嗎?已經開了二十年香鋪的陳家,不是經商是在做什麼?
陳百爐不假思索地說道:“冥事,指得是一切與非人的東西打交道的生意。我們的香雖然是賣給了人,但是最終他們還是拿回家燒給先人。所以咱們還是沒有跳出冥事這個圈子。爺爺知道,你打小就不喜歡這一些,但是沒有辦法,這是咱們陳家人的命。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