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厲風行的胡家仙,身上少了騷意,多了幾絲幹練,很有美國大片中女指揮官的範兒。
一幹黑衣人的手裏邊都抱著一捆類似警戒條一樣的黃布,從一層的樓梯口開始,就會有四人如同貼警戒線一般的將整個樓層的牆壁全部貼起來。每個樓梯口是這些黃布的鏈接處,每條黃布的鏈接點都是用人手攥著,如臨大敵地攥著。
“你們太不人道了,怎麼能對女人這麼粗魯,姐姐,別害怕,我來保護你!”
陳莫正在細細打量著那些巴掌寬的黃布上的符文呢,就被吳金銀那吊兒郎當地聲音吸引了注意。這時他才發現,那個可憐的女人根本不是自願跟來的,而是被人架過來的。
吳金銀一身正氣地走到了女人身旁,直接把架著她的兩個家夥推到了一邊,相當爺們兒的把女人背到了身上。
“次奧!”本來還覺著吳金銀挺爺們兒的陳莫,在看到這家夥背著女人的時候,那手不停捏著人家的屁股時,無比厭惡地罵了起來。
“叮叮當……叮叮當……”
吳金銀在背著女人前行的時候,掛在脖子上的那三個金、銀、銅三種質地的鈴鐺發出了令人渾身刺撓的聲音。那聲音就跟清風集每次有人出殯時爺爺搖的那個招魂鈴一樣,怎麼聽怎麼不舒服。
“噗啦……”
這個時候,窗外的消防車開始工作了,兩台消防車一前一後的從樓頂開始衝涮著大樓的外層。剛剛胡家仙說讓手下協助消防員用水封樓的時候陳莫就想問了,這消防員在這種時候能幹什麼?
“這水裏邊都加了佛前香,其作用就和基督教的聖水一樣,令鬼怪不敢靠近。他們往牆上貼的是由密宗喇嘛縫製出來的梵動經,跟道教的驅邪符是一個意思,隻不過他們的落圍更廣一些而已。有了這兩樣東西,任何鬼怪的去路就隻有一個地方,天台!”走在旁邊的胡家仙似是看出了陳莫的心思一般,簡明扼要的給陳莫講述了一下水和布的作用。
“我脖子上掛的是我們吳家祖傳的招魂鈴,雖然比你們老陳家的香差點,但是收拾一般二般的鬼怪一點都不含糊。”吳金銀背著女人走到了陳莫的身旁,他似乎是故意要讓陳莫看看女人肥碩的屁股一樣,說著話還拚命揉捏著。
陳莫悻悻地瞥了吳金銀一眼:“你也不嫌弄一手血!”
吳金銀賤笑著說道:“不然你以為我幹嘛呢?這玩意可是好東西!往眼上抹能開眼,往身上抹能防身,你要不要來點?”
“照你這說法,你們趕屍人出門豈不是都要帶兩個女人用過的衛生巾!”
“那怎麼能一樣,那都不新鮮了!這玩意就和海鮮一樣,就圖一個新鮮!”
對於拿著惡心當事業來幹的吳金銀,陳莫是徹底無語了。不過再想想這是個沒事能找兩個女鬼玩的貨色,能幹出什麼無下限的事來,也都沒什麼可稀奇的了。
本來還有些忐忑的心情,隨著吳金銀的出現放鬆了不少,說話的工夫,一行人就來到了天台。
到達天台的時候,原本有二十多個黑衣人的隊伍就隻剩下了八人,八個在打開天台門的第一時間就抱著寫有梵動經的布條沿著天台護杆貼了起來,貼完後,八個人便是手攥布條、一動不動地向外而站。
“啪啦啦……”
布條一被人手鏈接在一起,黃布就無風自動的發出了劈裏啪啦的聲響,同時發出聲響的還有他們的衣服,八人緊貼身的黑西服,竟然像吳金銀身上的運動服一般不停吹鼓起來。
陳莫緊張的將書包抱到胸前,眼睛連眨都不敢眨一下地站到了胡家仙身旁。
“不用緊張,不管發生了什麼,你隻要站著別動就行了。”胡家仙囑咐了陳莫一番,然後便是踩著高跟鞋“咯噔、咯噔”地走到了天台中央,不慌不忙地撩起裙子,拿下了綁在大腿上的那個煙鬥。
白虎、粉色、蕾絲、鏤空這四個關鍵詞瞬間出現在了陳莫的腦海中,直到胡家仙點燃煙鬥的時候,陳莫這才將注意力集中在那個煙鬥上。
金身玉嘴的煙鬥在陽光下散發著陣陣金光,什麼至尊南京、天價雪茄在這個煙鬥麵前都是浮雲。
陳莫腦子裏邊情不自禁地就在想,胡家仙在綁這個煙鬥的時候,到底是嘴進上還是鬥朝上呢?
“姐姐,不用害怕,有弟弟在呢,弟弟會保護你的!”吳金銀賤兮兮地將女人放在了地上,已經被這陣勢嚇傻的女人簡直就把吳金銀當成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下落地雙手就死死挽住了他的胳膊。
吳金銀也不客氣,一點機會都不放過的用胳膊肘頂著女人的胸部,還故意朝陳莫擠著眉弄著眼,仿佛在邀請他上前一起玩玩一樣。
正當陳莫被吳金銀這種無恥行徑搞得默默無語兩眼淚的時候,一股陰風憑空升起,透骨的陰風瞬間就讓陳莫在這個炎熱的夏季正午感覺到了一陣猶如寒冬臘月一般的陰寒。
“吧嗒……吧嗒……”陰風一吹進陽台,胡家仙就吧嗒起來煙鬥,比檀香味兒還要清新的煙霧慢慢升空,那煙就好像是長了腿一般,慢悠悠地朝著陳莫身後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