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也算是給洛子熏和沈夢琪留了麵子。知道她們平日裏都是好學生，所以並沒有廣播通報她們的處分決定。
隻是這時間沒有不透風的牆。下午的時候，幾乎全校都知道了她們被處分的事情。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金智琳幹的好事。
這件事傳到美術係一年級的時候，所有人都唏噓。有替洛子熏感到不滿的，如張雪靈她們；有替洛子熏感到惋惜的，如一群對她心存好感的男生們；還有聽到這個消息時，覺得大為痛快的，如崔允熙。
張雪靈叫：“有病吧這校規？誰知道啊！子熏優秀所以被SM錄用就成違紀了？神經病啊！”
揭若瑤扯了扯她的袖子。
崔允熙輕蔑地衝張雪靈笑，笑得花枝亂顫：“她活該，你叫什麼叫。小心搗亂課堂秩序。”
張雪靈忍不住了，要不是揭若瑤死命拉著，她真要衝上前去扇她：“你特麼閉嘴！我早就受不了你了，落井下石很有意思是不是，一天到晚那張嘴八婆得不行！子熏跟你有仇啊，一天到晚見不得她好的樣子，你有病吧！”
一連串話像機關槍吐子彈似的，嘡嘡嘡一股腦射崔允熙自尊上。同學們躁動，教室裏混亂起來。崔允熙氣紅了眼，上前要打她，被人死死抱住。於是她用長指甲下狠力掐人手背，同學痛呼放開了她，動真格要打張雪靈時，又被其他人拖住。
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老師來了”，教室才安靜下來。
張雪靈撩了撩有些淩亂的長發，拉著揭若瑤走了。崔允熙平靜下心情，極其敷衍地衝大家說了句不好意思，也離開了教室。
老師走過來的時候看見崔允熙。問去哪裏，她不答。老師脾氣好，也因為她平時成績好，就隨口叨了一句，走進教室上課。
崔允熙沒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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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琪曠了一下午的課。她受不了同學們指指點點的目光。
傍晚七點時，初夏的首爾市天還微亮。媽媽打電話過來，問她要不要回家吃飯。她說不了，她騙媽媽說她和同學們約好了。
掛斷電話，她不知道該往哪裏走。
已經……已經有好幾個星期沒有跟洛子熏聯絡了。她想著，抱著兩份處分書的手緊了緊。正要撥打洛子熏的電話，猶豫間，又刪掉，改成撥打洛子夜的電話。
響了九聲，那邊接聽了。她不開口，那邊也不開口。然後她說：“子夜哥哥。”
“……嗯。”
“我可以見子熏姐姐了嗎？”
“……”
“那……”她頓了頓，“我已經好久……”
“夢琪。”洛子夜說，“有什麼要緊事嗎？”
“我和姐姐……”她剛想說關於處分的事，話到嘴邊，又住了口。還是不說了吧，若是洛子夜知道了這件事……這個無可救藥的妹控，一定會殺到學校裏的。
“嗯？”
“我和姐姐已經好久沒見麵了。”
“沒必要。”一口回得幹脆。
“哦……那我……”
“我這邊還忙，就先掛了。”
“好的。”
嘟嘟嘟……電話掛斷了。沈夢琪放下手機，低垂著頭想了想，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