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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雨問過季雯雯。
“要不要換種副業?”
畢竟小說作者這種活兒對於季雯雯來說有些吃力不討好的感覺。
她二十三歲了,研三待業大學霸,隨時會踏上一條刑偵組的社科人文新聞工作者的不歸路,隨隨便便寫一篇發言稿都比她那暴死人氣的稿費要高。
但雯雯隻是笑了笑,不說話。
她對那個三哥說,對那個石頭念,對心中的穀雨吐露聲色。
“我喜歡呀。”
每每得到這種回答,蘇穀雨隻是笑笑,不說話。
他們保持著微妙的默契,直到有一天,蘇三回來和瀟瀟兄訴苦。
那天,瀟瀟抱著奶瓶和孩子在醫館門口曬太陽,孩子臉蛋紅彤彤的,睡得很香。而瀟瀟則是搶了娃娃的奶瓶,叼在嘴裏打瞌睡。
“喂喂喂,瀟瀟。”
“頭兒?有事兒?”
雖然蘇穀雨比冷瀟瀟要小上兩歲,但這家夥一言一行中的成熟和穩重顯然已經是行樂屋的絕對leader(領袖)。
蘇穀雨隨手抽了條小凳就這麼坐下了,將手邊給雨柔大夫帶的坐月子食材給放下了。
小米、紅糖還有一隻老母雞。
“有事兒,瀟瀟啊,我就想問問,最近雯雯很不對勁,你能給解釋解釋嗎?”
瀟瀟將嘴裏的奶瓶拔了出來,捋了捋下巴稀須的胡渣。
“有話直說。”
蘇穀雨撓著腦袋,半天打不出一個屁。
他想了想,“我形容一下啊……”
“你形容一下,看我把妹聖手九紋龍能不能幫到你。”
蘇穀雨坦言答道:“最近她說她成了月光族。”
“什麼???”瀟瀟驚了!“老板娘?月光族?神經病啊!她酒店一個月流水多少?”
“大概幾千兩吧……”蘇三不管賬,也不是很懂老板娘的錢去哪兒了。
“她抽卡了?”冷瀟瀟直接跳過了吸毒階段。
“沒有……隻是……這段時間我感覺咱倆的精神狀態好像又回去了。”蘇穀雨形容道:“她說最近多了個兒子要養,沒事兒指著手機上那隻蛤,還有四個野男人。”
啪----
冷瀟瀟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
蘇穀雨接著說道:“然後天天和我念叨著什麼……老公不理她,兒子不回家。沒有打電話,不帶特產蛙。”
冷瀟瀟拍了拍蘇穀雨的肩,“自求多福吧。這個我幫不了,真心幫不了。”
蘇穀雨聽了,二話不說把地上落下的東西又給提了起來。
“等等!”瀟瀟突然變臉,“東西可以放下,凡事都得商量著來嘛,對吧?”
“瀟瀟你有辦法?”蘇三眼神頻頻閃動,仿佛最近女朋友沉迷手機這件事讓他傷透了腦筋,而五哥那個混賬破落戶又回了南通,帶著大嫂去見王爺了,壓根就沒什麼幫自己的打算。自從私塾的小和尚走後,小滿就變成了一個練功狂魔,天天找自己要拳譜,目前正處於往天下無敵的高速公路奪命狂飆中。
冷兄話鋒一轉:“你想聽文藝點兒的說法還是色情點兒的?”
“能都說說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咱們過了一年多,都快兩年了,還保持著純潔的全年齡向作品的矜持,已經很不容易了,最近宏光躁得很,我去宮裏給鳳陽上馬術課程,它沒事兒就去騎另外的小馬,關鍵是不限公母。"蘇穀雨捂著臉,仿佛這事兒非常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