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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刑信誓旦旦得向於威廉保證,說是自己很好,身體棒棒,吃嘛嘛香,讓他忙自己的去。生病期間,京城催他回去的電話響個不停,其中一個居然還有大明星打來的。周刑木著臉,大氣不敢出,一本正經的樣子一看就是心裏有鬼,內心激蕩的要死卻裝作個木頭人。許是周刑偽裝的太好了,她出院之後硬生生的又拖了一個禮拜,於威廉才有一點點放心的一步三回頭的回了京城。
痊愈了之後,她依舊過著以前那種一個人做N份兼職的生活。也許真的是因為C城太小了,還是所謂的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那些不光彩的事情,那些對她來說是黑曆史的東西總是會被別人翻出來。然後,那些所謂的高知識分子,或是小老板,看著她這個小兼職工或是直接挑明,或是委婉含蓄,翻譯一下就是說:
對不起,我們這裏不歡迎你,你拿錢走好,不送昂。
除了在醉江南的那份還算是釘子戶一樣的工作,其他的兼職總是像流水一樣不停地換。很多時候,周刑都隻是個紙老虎,受了傷之後,唯有的就是一聲歎息。許是因為一個人在大病初愈的時候比較脆弱,心靈上的鎧甲容易失去它的防禦能力。所以,隔音效果不好的出租屋,包租婆的嗓門大,她安靜地躺在屋子裏,能聽見她在背後和小區裏的人編排她是喪門星。
在這個屋子租住了也有一年半載了,也算是有了一點點留戀,有那麼一點點感情了。她一直都知道包租婆是那種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哪裏知道,有時候就算是豆腐心,可那刀子嘴說出來的話,也會像是利劍一樣,具有殺傷力。就在那一刻,她想到了很多喪氣的事情。比如,老爹的死,溫榕他爹的死,溫榕的巴掌;比如,獄裏冬天被水澆的透心涼,挨打的時候看見張張扭曲的臉;比如,出獄之後就職屢屢碰壁,身邊知道自己黑曆史的人指指點點。一路走馬觀花的將自己不算太長的一生給回顧了一遍,覺得隻能用失敗,喪氣這兩個詞來形容。
此刻的屋子裏,從二手市場淘來的破舊電視機裏放著不著調的節目,畫麵不是很清晰,雪花點夾著嘶啦嘶啦的雜音。空蕩蕩的小房間裏沒有什麼讓人特別留戀的東西。窗口擺了一盆仙人掌,小桌上放了還未洗的碗筷,和她老爹的遺像。
她躺在床上自憐自艾了起來,眼裏幹涸,沒有眼淚。拿起藏在枕頭下無數次拿起又放下的刀,然後,就在自己的手腕上來了一下,血湧了出來,順著她的手指往下滴答答的滴落,落到了地上,屋子裏漸漸地彌漫著一種悲傷的血腥味。
這個時候,周刑自嘲的想,包租婆,誰讓你背後說話壞話還那麼大聲的?哼,我要是死了,你這個屋子你肯定再也租不出去。
她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裏不知身是客。她化身為小小的周刑,和她爹一起開心的吃飯,和她爹一起鬥嘴。後來,她又化身為勇敢的小周刑,在最青春的年紀裏,追逐著她喜歡的人的背影。
場景一變,她又回到了出租屋裏,兩幅碗筷,一副給自己,一副給她爹。那個位置擺了遺像,她倒是不害怕,還和他絮絮叨叨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