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竟然敢打我兒子!小子,你等著老子去給你報仇,一定讓他賠錢,被開除!”聽說兒子被打的父親接到電話後怒氣衝衝地趕往醫院。
瞿白石的手臂打著石膏,一臉怒氣地對自己老爸說,“爸,你一定要幫我報仇!”
“沒問題!我現在就去聯係我的律師,那孫子不想活了!”
“嘖嘖嘖,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是報應。”一個高挑的女孩倚著窗戶,不屑地看著發牢騷的瞿白石。
“餘子媚!你有沒有一點同情心啊!看到你弟被打成這樣你不心疼?”瞿白石大罵。
“那是你活該。還有,不能叫我全名喲,要喊姐姐大人~”她露出勾人的眼神,笑眯眯地看著他手臂一用力。
“啊!!!!”病房裏發出一聲巨大的慘叫,繼而咆哮,“餘子媚!!你這個瘋子,我要殺了你!!”
聽到聲音的父親趕緊進了病房,看到兒子痛得齜牙咧嘴忙問怎麼了?
“爸,這個瘋女人她按我傷口,痛死我了!要是我能動肯定打得你住院!”他狠毒地說。
“子媚,你怎麼就沒有一點同情心呢!”易怒的父親一巴掌揮了過去,紅紅的巴掌印清晰地印在臉上。
她笑著揉臉,充滿挑釁地看著他,“知道嗎,這次不管你是送鑽石還是送房子,都不能哄回我了喲。”
他臉一紅,吼了句,“滾!”
“好,滾。”她摸著臉,一臉輕蔑地出了病房。
在溫暖的太陽下站著,第一次感到自己還活著,第一次感到空氣清新。
她把鑰匙插進車孔裏,戴上頭盔,瀟灑地一踩油門,追逐雷和閃電的力量。
這是那個老頭,給的唯一的最有價值的東西。
很快回到家裏樓下,她多少次不想回到這個地方,充滿罪惡和肮髒,充滿陰影的地方。
她摘下頭盔,坐在摩托上拔了一支煙。一支又一支,抽了整整一盒。她真希望,能在陽光下死去。
那個被稱之為家的地方像個鳥籠,一直禁錮著她的自由,禁錮她的人生,她感受不到,任何人類臉上笑容的意義。
她知道自己很冷血,她知道自己可以不計後果逃離這樣的生活。但她又不能這樣做,她要忍耐著,她很希望,自己的未來能有光明的日子。她也相信,那一天終會到來,不管時間多長。
在小區走動的人們經過她時都是快步走過,接著還有許多小聲的議論鑽進她耳朵。
她知道這個小區的人是怎麼說她的,“那個女孩不要臉,專門賣身的,我老公都差點被她勾引了!”
“年紀小小就當狐狸精,這人肯定不長命,沒好死!”
她犯了眾怒,卻一點也不怕。上次被人說她不好的時候,是家裏那個易怒的老頭和那還少不更事的弟弟,給自己打回了公道。
從此以後,人家是敢怒敢言也不敢對她怎麼樣,畢竟老頭認識很多達官貴人,畢竟她才15歲啊。
她一點也不想感激他們,甚至覺得他們毀了自己的逃生計劃。那些臭男人垂涎她的美色和年輕的身子,卻不願意背叛自己的家庭,不願意帶她浪跡天涯。
她一度很絕望,她恨自己還憧憬著美好未來,她恨不能殺光所有內心肮髒,還嘴上惡毒的人們。
她狠狠地踩掉最後一根煙,坐電梯時,所有等著要乘電梯的住戶看到她,紛紛走了下來等下一趟,仿佛在躲什麼病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