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劉三萬一大早就騎馬衝出了大營,直奔北邊而去。
戰書的內容,將軍們從劉三萬哪裏了解的一些。對於元帥的打算,卻是毫不知情。
“也不知道這元帥到底打得什麼主意?莫名其妙的派人去下戰書,說是三日後決戰。都已經到了天府河套了,也不見有什麼動作。”
將軍們心急如焚,但是卻沒有自作主張的權利。
“要不,我們去元帥哪裏問問?諸位意下如何?”其中一名將軍提議。
畢竟事關生死,不可能不在意。
“好!我們一起去問問元帥,看看接下來到底怎麼做?”
就算是真的無計可施,也不能坐以待斃。
諸位將軍一行找到了應雲凡,看到他們的元帥正雙目緊閉,盤腿坐在清風吹拂的草地之上。
“有誰知道,元帥他在做什麼?”其中一名將軍發問。
諸位將軍相互對視,皆是搖頭不語。
片刻,其中稍微年輕的一名將軍說道:“聽說我們的元帥可是能和雲鼎真人的關門弟子益華戰得不相上下的修真高手,看這模樣,應該是在修煉吧?”
“修煉?這都什麼時候了,元帥他還顧得上修煉。與狼族約戰三日後,就是元帥他再厲害,也不可能一個人擊退十六萬狼騎吧?”
諸位將軍對於應雲凡的做法都表示十分不能理解。商量之後,將軍們決定大著膽子上前詢問。
諸位將軍躡手躡腳的慢慢靠近,生怕激怒了他們的這個少年元帥。
青草被踩在腳下,發出細微的聲音,被清風吹進了應雲凡的耳中。
應雲凡緩緩睜開雙目,氣定神閑的說道:“各位將軍,你們所為何來啊?”
諸位將軍為之一驚,同時停下了腳步。聽到應雲凡突然開口的那一瞬間,連心跳都停止了。
稍微放鬆,領頭的將軍開口了:“元帥,末將和諸位將軍都知道你派人去下戰書的事了。”
“都知道了。那還是什麼不理解的嗎?”應雲凡知道將軍們心中的擔憂,隻是假裝不知道。
幾雙粗狂的大眼睛相互看來看去,終於還是發問了:“元帥,末將知道您實力超絕,但是行軍打仗和單打獨鬥不同。現下元帥已經下了戰書,可為何還沒有排兵布陣?”
“是啊,元帥。之前您說過習得一部精妙絕倫的兵書,其中有一個能使我等戰勝狼族的精妙陣法,末將們都等著一睹為快。”另一名將軍也大著膽子開口。
“本帥當然要排兵布陣,隻是時機未到。這樣吧,今明兩天大家都先歇著,養足精神,準備三日後的決戰。本帥保證,一定會讓你們抱著戰功凱旋的。”
應雲凡說得信誓旦旦。之前還有所疑慮,那是因為對陣法根本毫不了解。可是經曆了昨晚那龐大的信息量,應雲凡是徹底相信了。
看元帥信誓旦旦的模樣,將軍們也不好在多說什麼。
“既然元帥神機妙算,那末將等就先行告退了。”
諸位將軍離開之後,應雲凡鬆了一口氣,心中發問:“師尊,您說過不能太過招搖。一個陣法就滅了十六萬狼騎,這也太過駭人聽聞了,恐怕會引來很多麻煩啊?所以讓全軍參與是十分有必要的,可徒兒我真的不懂排兵布陣。”
雖然沒有看到應雲凡那一臉的為難,秦勳也是能夠想象出來的。
秦勳分出一些神識:“等為師設置完陣法,就叫你如何排兵布陣。”
現在是布陣的最後時刻,應雲凡也不想功虧一簣,好歹還有三天時間,那就等等唄。
太陽漸漸升起,草原上的風也開始變強。一陣風吹來,衣擺飄擺,金甲激出清脆的金屬之響。身後披著的長發胡亂的上下飛舞,如晚秋蘆葦。
太陽越升越高,一直升到頭頂。沒有涼風散熱,連迎麵吹來的風都是熱的。應雲凡感覺渾身難受:“師尊,還要多久啊?”
“沒出息!你將來可是要繼承為師衣缽,成為頂尖的鑄劍師,這點兒溫度就受不了了,真沒用!”作為鑄劍師,那是肯定要忍受高溫的,現在這點兒溫度簡直就是小兒科。
被師尊罵了一句,應雲凡不敢繼續抱怨,隻得忍受。
待太陽稍稍西斜,陣法才終於完成。三生劍停止向地下注入靈力,但是陣法中的靈力流動卻並未停止。
法陣好似渾然一體,內含乾坤。其中的脈絡中靈力流轉,不急不緩,好像人體一般。
布陣結束,應雲凡第一個反應就是隨即後仰,順勢躺在草地上,然後掀起金甲衣擺,蓋住腦袋,悠閑的休息起來了。
躺下不到半盞茶的功夫,應雲凡感覺到三生劍的靈力又開始往地下流動。
應雲凡猛然起身,雙手放在盤腿上:“師尊,法陣還為完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