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想不到我還是來晚了……”一名青衣男子捂著眼睛發出巨大的笑聲,指間有水漬滲出,\"你居然會死在這兒,你居然會這樣死!”男子抹了抹眼角,從背後抽出一把巴掌大小精致的不像武器的斧頭朝天一劃,整片天空居然被劃出一個巨大的缺口,而更可怕的是,天空的背後有無數雙赤色的眼睛轉動,男子又是一舞,斧頭迎風而漲,瞬息之間便與人齊高,“那麼,來吧!就這麼死吧!”男子嘶吼一聲,目光之中仿佛有星河轉動不休,無垠的星河之中血肉橫飛,又很快被無盡的虛空黑暗所吞噬,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一名穿著薄紗,頭頂有著一雙精致小角的女子,一顰一笑之間便有無數的肉身崩裂,手中的輕紗一撫一收,便見無數的星河爆碎,戰鬥到後來,她的身旁居然沒有任何生物敢於靠近了,說來很長,在男子的眼中也不過是瞬息的流轉,“原來是這樣!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這樣死吧!”
“偉大的時代被破滅,所有的一切都被摧毀,縱使我是個禽獸,難道沒有活下去的資格嗎!”青衣男子嘶吼道,無數的赤色光芒從空中激射而出,一切都被湮滅,隻剩下無盡的黑暗,但男子的嘶吼聲還在不停的回蕩著。
“咚!”一聲碰撞聲在無限寂靜的夜晚突然響起,隨後又是一陣呼嘯而過的狂風,一切再次回歸寂靜,隻剩下一陣低低的痛吟,王永壽摸著自己頭上的大包有些鬱悶,這個夢他不知已經做了多少次了,每次都會在青衣男子的嘶吼聲中醒來,但不同的是,這次的夢顯得無比真實,真實到他甚至能夠看到男子眼中的景象,並且這種趨勢還在加深著,他在很久以前曾經將這個夢告訴過村長,但村長眼中的恐懼與厭惡讓他明白這個夢並不是一個尋常和適合與別人分享的東西,於是這個夢便成了他小小年紀中最大的秘密。
在別人的眼中,王永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異類,但是他為什麼是異類,王永壽並不知道,他隻知道,但凡他接近其他孩子時,那些孩子的父母總會對孩子一頓嗬斥,他隻知道,在別的孩子眼中溫和的村勇,對於他的提問從來不理睬,他隻知道,就算他一個人坐在離村子足有百裏路程的被大人稱為危險之地的“試煉三森”裏整整一個星期時,也沒有人來尋找他……
試過了許多許多的方式,王永壽終於確認了一件事,他確實是一個異類,一個沒人也不需要人關心的異類,他開始變得寡言且孤僻,這種孤僻帶來的唯一的好處便是讓王永壽學會了在他這個年齡不該學會的技能,比如:殺人。是的,就是殺人。
王永壽殺的第一個人便是村中長老的兒子,一個不學無術的惡霸,不知道為什麼,看見惡霸拖著一言不發和他一樣被全村排斥的那個小女孩進入樹林之時,王永壽心中的熱血突然燃燒湧動起來,他覺得他如果不將這個人殺死胸中的怒火就會將自己燒成灰燼。於是他就帶著自己平日不停打磨的獸骨走向了樹林。
看著小女孩幹瘦赤裸的身軀,絕望而漠然的眼神,王永壽胸中的怒火幾乎要從胸腔之中迸濺而出,惡霸有所感,回頭一望,見是王永壽時露出一個輕蔑的淫笑:\"滾開,小子!你沒有資格與我共享!”
“縱然我是一個禽獸,難道我就沒有生存的資格嗎!”王永壽雙眼赤紅,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喊出這句話的,他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將獸骨插入男子的胸膛的,總之,他感受到了臉龐上的溫熱的血液滴落,他也感受到了他的雙手在劇烈的顫抖著,但他並不感覺絲毫的恐懼,相反,他很興奮,這種感覺就像他更小的時候一言不發的用石頭將欺負他的大牛的爸爸打的頭破血流一樣,即使後來他被打的遍體鱗傷,他也不能忘記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