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冥冥中,有種神秘的力量,所有與我有關的人,要麼生死未卜,要麼陰陽兩隔,真相,我要的真相究竟在哪裏,祝倩,此時又在何處?!
關於那夜天井裏的種種,我百思不得其解,但依稀記得,眠月曾說過,這與古達斡爾族的祭祀有關。
此時,地下世界的唯一線索也徹底斷了,祝倩的下落再次陷入了僵局。
我有時甚至在想,可能一切都太晚了,一次次的尋找,換來的是一次次死亡,一次次絕望。究竟是我太過不詳,還是命運之詭異,或許兩者皆有吧。
接下來的半個月裏,我始終沒有等來期盼已久的消息,眠月和涵軒終究沒有醒來。
唯一巧合的是,在醫院裏,我又撞見了琅晴,說實話,可有段時間沒見著這丫頭了。而琅晴見著我,也是喜出望外,一上來就是抱住,當真是未語淚先流,“陸朋哥,你去哪裏了?我好想你啊!”
對於這丫頭,我始終懷著愧疚,雖明知她心意,卻不能表露,當下抱了抱就分開,“琅晴,我不是好好的嗎?哭啥?!”
琅晴告訴我,自那夜旅館一別後,她臨時接到店裏通知,去了外地培訓,等回來時我的電話又沒法接通,這不隻好到醫院來碰個運氣。
在她看來,我這人好找的很,要麼公司,要麼醫院,除此之外,恐怕再也沒其他去處。
我嘴上笑笑,心裏倒是無奈。
兩人聊了一會兒,琅晴自然問起那杜離橘之事,我哪敢實話實說,隻編了個謊話算是搪塞過去,雖然琅晴還有些不信,可那耐不住我隻字不提,也就作罷。
說話間,我不好在醫院裏頭呆太久,畢竟琅晴的出現,讓我想到,公司可有好久沒過去了,期間也沒在意,現在一想,還真的過去看看。
眠月和涵軒的事兒,我暫且沒和琅晴說,尋思著等事情有個眉目再定吧。
眼見晌午將近,也是到了飯點,我和琅晴出了醫院,就附近找了家飯館坐下。
期間,二人有話沒話聊得正歡,突然身邊一人走過,正好把我桌上的茶杯撞的稀巴爛,茶水流了一地。
那人忙不迭道歉,我笑著擺擺手,“沒事兒,我來吧。”
正要彎腰,就這當口,突然發現腳下竟是多出了個東西,好生熟悉!
琅晴下意識地撿了起來, “咦,陸朋哥,這是什麼?!”
我抬起頭,琅晴吃驚地望著我,手裏,一個絳紅色木盒,正是那子母陰陽盒!
陡然間,我一個冷戰。
這盒子,沒記錯的話,不早歸還給了唐老爺子嗎?!怎麼這會兒又會出現在這裏?
巨大的狐疑中,我從琅晴手裏接過,才發現這盒子早就給人解開,隻往裏頭一瞅,頓時目瞪口呆!
“陸朋哥,怎麼了?!”
我搖搖頭,須臾,站起身回頭張望,隻不過再也不見那人的身影,此時,盒內隻一張紙條,寥寥數字:唐肖林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