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罷,我扭頭望向眠月,期許的目光溢於言表。
說實話,雖然這些年,我也算的上見多識廣,但要講到破解這子母陰陽鎖,斷然沒有半分把握。既然眠月識得這其中奧妙,想必定是有破解之法。
靜謐中,眠月沉思良久,恍若充耳不聞,連著我問了好幾遍,才如夢初醒。一開口便是歎道:“這等匠心精良之物,我也是略知一二,要說到破解,可還差得遠呢!不過,早些年曾聽老輩們談起過這子母陰陽鎖的妙處,今晚就死馬當作活馬醫,勉為其難試上一試!”
說話間,二人到得大廳,這時,眠月表情凝重,剛把木盒放在桌上,便是不動聲色。
看的出,連著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這會兒,我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這一切。很快,眠月輕輕扭動了左邊開口,一圈,兩圈,四下裏寂靜無比,隻有喀喀的齒輪轉動聲,不絕於耳,極為刺耳。
驀然間,我有一種奇怪的預感,這哪像是開鎖的節奏!分明就是拆除引爆裝置嘛。
不管怎麼說,此時二人心裏都緊張的很,我們知道,一旦解鎖失敗,機關也將隨之重置,其難度也是倍增,再要想破解,那就隻剩一次機會了。
我正想著,眠月已經開始轉動右邊開口。不過,看她樣子,顯然比剛才謹慎多了,每轉一圈,便是停頓許久,沒一會兒,額頭竟滿是豆大的汗珠,顯然緊張到了極點。
這當口,我更是不敢打擾,隻死死地盯著她,心撲通撲通亂跳。
眠月轉了一會兒,果然有些力不從心。這時,她索性停了下來,借機和我聊起這其中道理。
按照她的說法,子母陰陽,包羅萬象,涉太極八卦,牽天幹地支。正所謂正者為陽、側者為陰。勢高者必落之低,陽轉陰也。若高而更高、無可高矣,勢必不連、氣必不續。
換句話說,要想破解這子母陰陽鎖,不僅要了解周易八卦,也要懂得日月星辰排列之法,但凡少那麼一樣,這破解就是場空談。
我一聽,便是唏噓不已,要說還是古人智慧,就算放在今天,也是難以勘破。
過了一會兒,眠月緩過神,又是繼續轉動起來。不過,這回她剛一轉動,就聽嘭的一聲悶響,眠月臉唰的一下白了,“糟了!卡死了!”
驚慌中,眠月麵如死灰,再無半分鬥誌。
“還轉得動嗎?”我仍是不甘心問道。
眠月搖搖頭,落寞之情一覽無餘,“沒用了,機關已經重置了,陸朋,我們隻有最後一次機會了!”
我望著木盒,一時間魔怔了。
要說再來一次,我和眠月誰也不敢輕舉妄動,但就這麼傻傻地看著,又實在不是個辦法。
這時,眠月拿起木盒,來回一個端詳,突然背麵底部的幾個小字,把我倆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住了。
“金陵 唐乙”
“眠月,這什麼意思?!”對於這行莫名其妙的文字,我有些疑惑。此時眠月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考慮許久,她站起身,走向窗台,突然一個轉身說道:“陸朋,看來我們得去南京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