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連著他自己,也是臨時接到通知,火速趕往亭陽。一到這,才發覺了大不對勁。整個城市仿佛遭遇了一場瘟疫般,幾成鬼城。直到他找到韓先生,才總算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隻是讓老貓困惑的是,作為一位整形醫生的他,來這有何意義?!
大火漸漸熄滅下來,所有的屍體,連著這裏曾經發生過的一切,再也無法尋覓。就這時,韓先生冷冷說道:“老貓,我們該走了。”
醫療隊的駐地,也是亭陽的難民營。此時的二院擠滿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韓先生告訴老貓,這裏幾乎集中了亭陽所有的幸存者。在他們當中,有不少人感染了病毒,目前能做的隻是做好隔離。除此之外,再無他法。
老貓聽的心驚肉跳,自然問起韓先生接下來的打算。
韓先生一個沉吟,竟是考慮許久,突然他把老貓拉到了偏僻的角落頭,“我告訴你,危機即將解除,不過我需要你的幫助!”
這句話顯然讓老貓大感意外,不過很快韓先生打消了他的顧忌,“老貓,我雖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想知道。但你隻要按我的做,這場危機便會馬上解除。難道你不想早點離開這鬼地方嗎?”
老貓說到這,明顯停頓下來,隻看著我許久許久。猛然間,我意識到,故事講到了最關鍵時候。
果然,老貓一開口,便是語出驚人,“韓先生,要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他整成你的模樣,當時我還覺得納悶,後來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便是特殊治療的第一步!”
我終於明白過來,敢情這位韓先生的特殊治療,和川端離橘他們做的,別無二致!驀然間,一種深深的悲哀油然而生。
“所以,現在我的身體,其實是韓先生的,隻有記憶是自己的。老貓,對嗎?!”我問道。
老貓點點頭,算是證實了我的猜測。就這時,我突然想到了個極為重要的問題,“那我的身體呢?韓先生的的記憶又去了哪裏?”
我的這番話顯然深深震驚到了老貓。隻見他低下頭,深深埋了下去,許久才望向我,連連搖頭。
“陸朋,你可能不知道,韓先生將他的記憶複製過許多人頭上,甚至連我也分辨不出,至於你的身體,恐怕早已成了一堆灰燼了。”
老貓告訴我,所謂的特殊治療,不過是場李代桃僵的把戲。真正活下來的感染者,最終免不了要被殘忍的焚燒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具陌生的健康軀殼,甚至連著那些未感染者,也多半給抹去了那段記憶。
這樣一來,沒有人記得發生過什麼,更不會想到藏在身體下的這具軀殼,或許根本不是自己。
可怕,吃驚,無法置信。足足愣了許久,腦子裏都是嗡嗡作響,根本沒法淡定下來。就在這時,我突然抬起頭,一字一句問道:“說吧,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老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