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心中大駭!腦裏轟的一聲,幾乎要昏厥過去。
猛然間,我終於意識到為何他剛才一直稱我為韓先生,敢情我不過一個複製品而已!
“說,我是誰?!你們是誰?!說!”
陡然間,我徹底地被激怒了,一種悲憤,卻又無助!我知道,眼前的這位溫文爾雅的醫生,絕對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們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在我恨恨的目光逼視下,這位醫生終於說出了實情。原來,所謂的零分隊,正是奉命而來的科研醫療組,為的正是解除亭陽的十字之迷。
醫療組一共十餘人,大多從各地秘密抽調而來,可謂是精兵強將。而領頭的正是代號為韓先生的神秘人物。
因為此次事件非同小可,為保密起見,醫療組內都互相不認識,隻以代號相稱,統一由韓先生指揮。這韓先生也就三十出頭,倒不苟言笑,眾人也不知他什麼來頭。
可惜的是,自打醫療組來了個把月,病情非但沒有控製下來,反而愈演愈烈了。
眾人惴惴不安,隊裏氣氛也漸漸緊張起來。畢竟,誰也不知這病毒會不會感染,就在這時,韓先生卻是神秘失蹤了幾天。
就在大夥兒幾乎著急著尋找時,這位韓先生又詭異地出現了。
隻不過這回的他,倒是精神不錯,連日來的愁眉也舒展了許多,見著大夥兒就是一笑,“各位,有個好消息,你們可以回家了。這裏的事,會有其他人來處理,明兒一早,接我們的車子就到!”
韓先生素來不苟言笑,給人一副嚴肅的模樣。這會兒,難得見他如此歡顏,大家夥可樂壞了,總算可以逃離這個鬼鬼地方了。
是夜,醫療隊裏在野外,臨時搭起了篝火,遠離了醫院的壓抑,也告別了城市的死寂。大家歡歌,大家笑語,大家暢飲,直待天明。
眾人喝得歡快,韓先生卻不肯多喝半杯,說是酒量有限,大家盡興就好。說話間,大夥兒個個爛醉如泥,幾乎全都趴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韓先生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忽然警覺地望了望四周,須臾,徑直朝遠處林子裏走去。
剛到林子邊,他忽是打了一聲口哨,寂靜的林子裏,撲撲的驚起十來隻飛鳥,嘎嘎地四處散開。
就在這時,隻聽噗的一聲, 林子深處鑽出一人,見著韓先生便是一個點頭,黑暗中,連著模樣也看不清。
二人一個照麵,便是折返回去。剛到得篝火處,見著橫七豎八躺著的眾人,那人忽然問道“韓先生,明天真的有車來接他們回去嗎?”
韓先生輕哼一聲,竟是一言不發,許久,一聲冷笑,“嘿嘿,這幫所謂的專家,一聽到離開,比過年還要歡快,明兒一早,是該回老家了。隻不過這老家,是黃泉路上,奈何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