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睜開眼,已是不知過了多久,周遭似乎人頭竄動,好是嘈雜!我一個激靈,猛地坐起,卻感頭昏腦漲,隔了好久才定過神來,不過眼前的一幕倒是把我看的呆了!
原來,此時此刻我正自坐在一張床上,明晃晃的燈光好不刺眼,兩邊卻是空蕩蕩的白牆,空氣裏不時傳來熟悉的藥水味,我心下一驚,這,這分明是醫院裏的病房模樣!
就在這驚魂未定時,耳邊卻是響起了說話聲,“陸朋,感覺怎麼樣?!”
陡然間,我一個寒噤,扭頭就是看去,又是好一頓訝異!一張男人的臉赫然出現在了眼前,皮膚白皙,溫文爾雅,任我也想不到,居然是那日和肖罡一道的柯岩醫生!
"柯醫生,怎麼是你?!"我話剛出口,就覺得口裏幹澀的厲害,聲音很是嘶啞。
柯岩倒是微微一笑,徑直盯著我看了好久,須臾,方才說道:,"嗯,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言下竟是答非所問,直把我聽的更是丈二摸不著頭腦來。
還沒等我明白過來,柯岩已是過來一把將我按下,"陸朋,你該好好休息下,等好點了,我再和你細說。"說罷,竟自帶上了門走了出去。
這當口,屋內已複歸死寂,我皺起眉頭,試圖努力回想些東西,卻是頭脹的愈發厲害,終於抵不住疼痛,又是暈乎乎睡去!
這一覺端的睡的是好不難受,隻夢裏就不知驚醒了幾回,全是那駭人的黑毛僵怪模樣,或是徐鄴張牙舞爪地向我撲來。
終於在一場噩夢連連的驚駭中,我醒了過來,一摸後背,竟是濕漉漉的一片。
這時,天色已是大亮,一縷陽光從窗台照射了進來,直把窗沿上的盆栽蒙上了層淡黃的光暈,我定定地看著眼前一切,陡然生出種如夢如幻的感覺來。
說也奇怪,接下來的兩天裏,我卻也再沒見到柯岩來,除了每天紮一針外,幾乎和平常住院沒什麼分別。
期間有護士出入時,我偷偷朝那針瓶偷瞄了一眼,卻是連個標簽也沒有。剛問的細些,那護士口罩竟自微微一動,一拔針連個招呼也不打就是揚長而去。
那護士雖是戴著口罩,看不清麵容,但露出的眼神裏卻分明透出驚恐,這可把我嚇的夠嗆,心中暗想,"該不會我染上了可怕的瘟疫吧?不然怎麼是個這樣的眼神?!"
思來想去,越想越是不對,終於過了半柱煙功夫,我實在忍不住從床上爬起,徑直就朝門口走去。
不曾想,手一拉門把,竟自紋絲不動。起先還以為是用力不夠,再使勁些卻依然如故,這時我才完全明白過來。
這房間的門竟是給人生生從外麵反鎖了!
出不了房間就意味著我和外界徹底地隔絕了,祝倩在哪?柯岩在哪?我父親又在哪?無數個疑問一發湧上了心頭,更是讓我焦急萬分。
須臾,我趴到窗台透過玻璃望去,就這麼一眼,整個人的心頓時被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