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自一籌莫展,突然不遠處熟悉的聲音傳來,“陸先生,徐先生醒了!”
我扭頭看去,見菊嬸邊喊邊跑向了主樓,我看了看祝倩,兩人似乎心有靈犀,“走,看看去,或許有新的發現也不一定!”
片刻間,二人來到那主樓,這時見菊嬸已帶著陸汶崖走向那右側閣樓,當下也不多說,徑直緊緊的跟了過去。
一進房間,就見徐鄴躺在床上,麵容臘黃,倒是醒了。見陸汶崖過來,一個起身,卻是啊的一聲複又跌回到床上。
陸汶崖上前趕忙扶住,“雨桐,你傷勢這麼重,還要這些個繁文縟節幹嘛,好好躺著,別亂動!"言語裏有責備更是關切。
徐鄴虛弱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大哥,真是不好意思,本打算幫忙的,誰知弄出了這麼多事!
還沒等他說完,陸汶崖已是打斷他,“雨桐,你能來已是對我最大的慰籍了,更何況這些事與你何幹?!”
我和祝倩在一旁暗暗細聽二人對話,果然沒多久,陸汶崖就問起徐鄴昨晚的來龍去脈。
徐鄴長歎了一口氣,接著就告訴陸汶崖,昨晚他剛從主樓出來,就見一團黑影一閃而過,起先他以為是歹人,剛想出聲示警,就被那人往胸口紮上一刀,也幸虧他閃躲的快,隻紮到了腹部,不然後果真就不堪設想了。
我心中不由一陣冷笑,看不出這徐鄴還是演戲的高手,滿嘴謊言,虧的陸汶崖還這麼相信他。
耐著性子聽了一會兒,總算讓我對這事的來龍去脈有了大致了解。原來,那日小笠滿男被關押不久,徐鄴就從南京趕到了亭陽,說是有些公事要辦。
兄弟二人好久沒見,自然是分外激動,陸汶崖立馬備下酒席,為他接風洗塵。也就在這酒桌上,陸汶崖向徐鄴說起這小笠滿男的事,果是讓徐鄴有了興趣,直言要把這事給查個清楚。
陸汶崖知徐鄴現在也算是南京政府的小小紅人,再是樂意不過,於是把他帶到了那地窖中,二人盤問了好久,也沒問個所以然來,直把徐鄴氣得火冒三丈,當下讓陸汶崖先行回去,非得今晚要把他鐵嘴撬開不可。
陸汶崖怕徐鄴在南京蠻橫慣了,加之又喝了不少酒,一再叮囑徐鄴不要魯莽,那日本人本就已經給自己打了一遍,再要是用起刑來,怕是要出人命了!徐鄴一聽,竟自笑了,“大哥,你以為我要耍酒瘋啊?!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的!”
陸汶崖見他這般說,也就不好再講,想了一會兒,朝地窖上麵招了招手。
這時,一個下人模樣的漢子走了過來,陸汶崖看著他,正色道:“老杜,今晚你就陪著徐先生,他要什麼你就幫忙張羅下,雨桐,那這裏就麻煩你了!”說著,便是打算要起身離開。
這時,徐鄴一把叫住陸汶崖,“大哥,我看就不必了吧,這天寒地凍的,我已經習慣了,要麼就讓老杜回去吧,省的一起在這地窖挨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