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天色已有些亮了。肖罡看那徐龍槐兀自不醒,隨即問了起來。那柯岩倒是渾不在意,隻說病人情況良好,隻是失血過多猶自昏迷,剛給他補充了點葡萄糖,過不了多久自會醒來。
我見那徐龍槐身上滿是那怪物的咬痕,不由納悶起來。怎地他會沒事?難道真如徐鄴所說,這隻不過是祝倩的一番說詞!可是徐勉的話還曆曆在目,祝倩吃了麒麟散也確見好轉,更何況徐龍槐還服了黑衣人給的假藥!
事情複雜的很,看來想也是白想。臨走之時,柯岩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二人揮了揮手就此作別。
此次來亭陽不到2天,恐怕就要打道回府了。我和肖罡吃了頓早飯,兩人攀談了會,我留了他電話,這次也算是認識了。
他再三叮囑我回去好好休養下,有空的話他會去茗州看我。我隻道是一句客套話,心裏一直想著那柯岩講的,心頭一陣沉重,至於他說了什麼,倒是什麼也沒聽進去。
天一大亮,我早早打車就到了火車站。許是天氣正冷時間尚早,候車廳裏稀稀拉拉倒沒有幾個人。我這趟過來,簡直有些疲憊不堪,身上還隱隱作痛,不覺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打算先小憩一下。
剛一坐下,褲袋裏似乎被什麼東西撐的有些鼓起。我一個詫異,掏出一看,原是那串念珠!隻不過還多個東西。定睛一看,卻是一個女孩子用的碧玉頭簪。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涵軒10歲生日時我送給她的!
這個頭簪莫名其妙地出現在我袋裏,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涵軒一定有事要和我講,隻不過礙於某人在場,不方便直說,那這個人是黑衣人嗎?
出了亭陽,一路上我意興闌珊,思來想去總是覺得哪裏不對勁,最後索性不想了,任那火車疾馳,搖晃中不知不覺倒頭睡去,這一覺倒是格外的香甜。
回到家中兩日,我除了定時吃藥,就是每天拿著那碧玉頭簪翻來覆去想,我媽自認的是那涵軒遺物,以為我又睹物思人了,好幾次欲言又止。我見她那模樣,也很是奇怪,終於有一天我鼓起勇氣問道:“媽,你是不是有話要和我說?!”
我媽愣了一下,隨意笑道:“怎麼了,突然問我這話?”眼神裏卻溜過一絲很難察覺的慌張。
這哪裏逃得過我的眼睛,我故作輕描淡寫道:“沒什麼,就是好奇問問”說罷,眼睛餘光悄悄掃過她一眼,繼續說道:“前幾日有人把這頭簪放在我衣服袋裏,也不知是什麼緣故?”
我媽一聽這話,整個臉色完全就變了,立馬拉住我,“陸朋,你剛說什麼?!”
我把話又重複了一遍,這時見我媽已是麵如死灰,整個人一下子就癱坐不動了,我一著急,直接搖晃她身體。
過了好一會兒,我媽慢慢回過神來,定定地看向我,許久,才緩緩說道:“陸朋,你妹可能真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