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好一陣忐忑,隻得隨他下了樓。到的樓下,那肖警官早已在那等我,手裏正自把玩著個煙盒,依稀是亭陽不常有的蘭州香煙,見我下來,第一句話竟是“陸朋,你先回去,你女朋友我們還有點事要問。”
看這架勢,這是要下逐客令啊。可能看出我心存不滿,那肖警官忽而柔聲補充道:“你放心,處理完了,我自會通知你!”
過了不多時,肖警官派來一部車,要專程把我送到茗州,我好一陣受寵若驚,隻得上了車,隔著車窗望去,似乎那307病房窗台有個女孩正佇立凝望。
到了茗州後的3天,我幾乎每天都睡的昏天倒地,這一日,我像往常一般洗臉刷牙,冷不丁看了下鏡子,居然把自己嚇了一跳。鏡子裏的我麵容憔悴,嘴巴幹裂,眼眶深深地凹陷了進去。
我媽見我這模樣,也很是驚訝,急著要帶我去醫院瞧瞧。我本就一直擔心身上的湘西鬼盅,雖說發作期早已過了幾日,但心裏依舊忐忑不安。聽我媽這麼一說,自然是樂意不過。
誰知一番檢查下來,大毛病沒有,卻是發現我有較嚴重的妄想症,一下子開了各種藥黃的白的,還要每天吃。這下可把我媽急壞了,回到家後也不強求我找什麼工作了,硬要我在家好好調理調理身體。
我心想這樣也好,正好借此機會好好研究下鳳儀閣的事兒。本來我還想向我爸打聽下陸汶崖的事,可自從涵軒出事後,我爸的精神狀態就一直沒好過,我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奇怪的是祝倩一直沒有消息,中途我還去過亭陽幾次,卻是人去樓空,醫院的人告訴我她早就出院了。後來我又去了殘陽路別墅,卻是發現裏麵冷冷清清,像是很久沒人住了。
我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所有的人和事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我也就淡淡地遺忘了,或許有些事就是如此,就純當它是一場噩夢而已。我照常一邊調養著身體,一邊去圖書館翻下亭陽的資料,希望能從裏麵找出些什麼。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正當我都快忘記了鳳儀閣和祝倩他們,突然有天發生了一件事,讓我又重新陷入了迷茫。
那日,我剛從圖書館回來,打開門就見一個陌生人出現在家裏。隻見那人年紀不過40歲左右,梳著中分發型,戴著一幅黑色邊框眼鏡,看上去像極了大學裏的教授做派。
這時,我媽走了過來,“陸朋,你可來了,這位先生等你很久了!”
我一陣吃驚,眼前這位我壓根就不認識啊。正當我疑惑重重之時,那人伸出了手,客氣地說道:“是陸朋吧,你好,我這次也是受人之托來找你的。”
我木然地伸出了手握了握,隨即問道:“敢問是哪位找我?”
隻見那人微微一笑,也不言語。徑直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樣東西,我定睛一看,整個人完全呆住了。
那人手裏正明晃晃的拿著一串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