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不死心,試探道:“雨桐兄,那你可曾聽過滴血衝煞?”
徐鄴搖搖頭,臉上露出茫然的神色,看來是從沒聽過這回事。他歎道:“這我倒就不太清楚了。好了讓我看看你這鬼盅到底如何?”說罷整個人都貼了上來,細細朝我臉上打量。
許久,他直起身子來,淡淡一笑,“確實有些嚴重,若不是鬼盅不會傳染,我倒有些怕了。”
我接過話茬道:“難道通過血液也不得感染嗎?”
徐鄴哈哈一笑,“那是自然,病毒通過血液還不感染,你信嗎?”說到這,我不由問起徐鄴,這湘西鬼盅是不是還會隔空識別感染,誰知還沒等我說完,徐鄴已打斷了我,“陸老弟,這種無稽之談你覺得可能嗎?斷然沒有。”
這句話如同一紙宣判一般,不亞於晴天霹靂。這般說來,祝倩還是向我說了謊。這到底是怎麼個回事?!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徐鄴已雙手慢慢扶了我坐起來。一股散了架的感覺立馬從身子裏跑了出來,好不疼痛!!
待稍有些習慣,卻發現兩臂居然生出細細的黑色絨毛,我趕緊下意識往臉上摸去,居然也有不少,甚是咯人。
我驚恐萬分,無法置信地望向徐鄴。這時,眼前又是一晃,一人身影閃將出來,卻是陸汶崖。見他手端一個小碗徑直走了過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陸汶崖將碗往我身前一伸,“來,老弟,把這個喝了吧!”
我俯首見那碗裏原是淡黃湯水,說不出的清香,聞起來整個人都為之一振。陸汶崖見我隻端下去遲遲沒有動嘴,旁邊催促道:“陸老弟,快點喝吧,這可是解那鬼盅的良藥啊!”
一聽這話,我哪裏還會再想其他,端起小碗咕嚕一聲一口氣倒進了肚裏。隻感覺口裏清香一片,腹中有說不出來的舒服。
我趕忙謝道:“多虧了陸先生,不然我的命今天就要交代了。”說罷欲下床起身相謝,陸汶崖一把按住我,“無妨無妨,小事一樁不必如此。”
這時一旁的徐鄴倒是笑了起來,“陸老弟,就不要逞強了,等好痊愈了再謝也不遲。這次大哥為了救你,把他那串珠子熬成了湯,你剛喝的就是它!”
我心下一陣感動,一時竟有些哽咽。這時,陸汶崖走到了床前,我哽咽道:“陸先生這份大恩,我真不知要如何報答?!”
陸汶崖笑道:“老弟,不要聽我那兄弟胡言亂語,比起性命來,幾顆珠子又算得了什麼,雨桐你說你學醫的還用的著我說嗎?”口氣裏竟有些責怪徐鄴的意思。
徐鄴苦笑道:“大哥言重了吧,方才不過一句玩笑話罷了。”
這時,陸汶崖點了點頭,擺擺手讓徐鄴先出去,顯是有很重要的話和我單獨講。
我一陣小緊張,隻見陸汶崖定定地看向我,隔了好久,才緩緩說道:“陸老弟,你還是說實話吧,你和我們陸家到底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