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邱瀾居然叫那黑衣人徐勉,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生生地後退了幾步。這變故未免也反轉的太過意外了吧。且不說邱瀾怎麼認識徐勉,他又怎麼知道我和徐勉的關係?
難道說從一開始,這就是個早已設計好的陷阱,所有人都已知曉,獨獨我蒙在鼓裏,這樣看來,事情恐怕遠不止我想象的那般簡單。
那黑衣人愣了一愣,隨即問道:“你是誰?”
邱瀾索性往床邊一靠,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斜著眼睛說道:“還跟我在這裝是吧?丫孫子有本事把那個破玩意兒給扯下來!怎麼樣?敢嗎?”
那黑衣人冷冷一笑:“我實在聽不懂你在講什麼?就憑你居然有資格站在這和我說話?我看你活的有點膩歪了吧!”
邱瀾手一指黑衣人,站起身來,大聲嚷嚷道:“聽不懂是吧,行,那就讓我來幫你說懂!”
“陸朋,你過來!”邱瀾向我招招手。
“陸朋,你不要過去!”黑衣人喝道。
兩人幾乎同時把我叫住,我徹底懵逼了。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我索性站在原地不動,大聲說道:“我不管你們說的誰真誰假,我倒有好些事問問你們!”
邱瀾笑道:“行,你問吧!”那黑衣人這次倒沒有吭聲,我看了看,緩緩說道:“這位朋友,能否把你麵具摘下,我們好好說話!”
邱瀾哈哈一笑,雙手一拍,笑道:“讚成,讚成!”
那黑衣人哼了一聲,“摘下又何妨?!我還怕你不成?!”說著用手去扯那麵具。
我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著那黑衣人,突然耳畔一股疾風而過,一個白色東西直往那黑衣人方向飛去,說時遲那時快,那黑衣人也是藝高人膽大,一把接住那東西。
誰知那東西轟的一聲居然直接爆炸開來,那黑衣人來不及反應,硬生生被轟出了門外。而我隻感覺一大片白光,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全身上下說不出的疼痛,腦袋還嗡嗡作響。我起身望去,見邱瀾正倒在牆腳邊,身下一大灘血跡。我探了探鼻息,似乎還有粗重的呼吸聲,想來沒有大礙。
於是我使勁搖了搖,果然很快邱瀾就悠悠醒來,一張口就是:“徐勉,我和你沒完!”
我笑道:“得了,鯰魚你先照顧好自己吧!”
邱瀾轉過頭來,看見是我,笑嗬嗬道:“怎麼著,小陸現在總該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我心道:“現在黑衣人不見蹤影,你說他是徐勉也算是死無對證,不如我將計就計,看這鯰魚能說出什麼道道出來。”想罷,我微微一笑:“鯰魚,現在你該和我說實話了吧。”
邱瀾見我不再懷疑也很是高興,他拍了拍我肩膀,略帶歉意說道:“小陸,有些事瞞著你我也是情非得已,現在我也該把事情真相告訴你了。”
原來當年涵軒車禍,正好是祝倩在警校事故鑒定科實習。因為撞擊引起的油箱爆炸導致整個車都燒的所剩無幾,再加上事發現場又處在人煙稀少的山路上,等到發現時已經足足過了2天,警方趕到時,現場僅剩下半個光禿禿的車殼,但驚奇的是車內隻有一具燒的麵目全非的男性屍體,而涵軒的屍體至今也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