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詫異地望著祝倩,小聲問道:“怎麼了?這個村子難道有什麼古怪?”
祝倩緊緊皺了皺眉,突然見徐龍槐朝這邊看來,隨即急切說道:“算了,到時候看我眼色行事,我不會害你的!”
說話間,三人已行至村落小道,徐龍槐走在最前麵,他看上去似乎對這裏很熟悉,輕車熟路帶著我們向著小路深處走去。
此時空蕩蕩的小路上沒半個人影,甚至連最平常的雞犬聲也聽不到半分,路兩旁屋子門庭緊閉,家家戶戶的門口都放著一個黑漆漆的大壇子。我看的十分眼熟,隻是一時記不起來在哪見過。
就這樣大概走了有4,5分鍾,前麵路口迎麵走來數人,頭披黑白色方巾,著一身略帶灰色的麻織土布,怎麼看怎麼像是哪個少數民族的服飾。
還沒等我弄明白,那為首的一位年紀稍長的男子,右手朝徐龍槐頭頂揚起,像是作了個禮。隨即低身唱道:“那熱薩滿,安康福祿。”神情甚是謙恭,其餘那二人跟著也俯身低首。
我頓時魔怔了,這是搞什麼鬼?!我疑惑地看向祝倩,那丫頭俏麗的臉上神色莊重,竟看不出任何表情。
徐龍槐點了點頭,朝那年紀稍長男子說道:“穆爾圖,都準備好了嗎?”
那男子抬起頭,眼睛裏露出興奮的神色,回答道:“那熱薩滿,都安排好了。”
此時我心中惴惴不安,想這徐龍槐到底是什麼來頭,自己居然是一頭霧水。
沒多久,穆爾圖領著我們三人到了村後一片豁大的空地上,我瞧四周早已圍滿了人,穿著和穆爾圖同樣古怪的服飾,空地中央擺滿了我剛進村子裏看到的那種大壇子。此時天色已近黃昏,4個光著膀子臉上塗有油彩的漢子舉著火把正威嚴地站在幾口大壇子前麵。
人群見到穆爾圖立馬停止了喧鬧,一下子變的鴉雀無聲。穆爾圖看了看那4個漢子,大聲說道:“開壇!”
那4個漢子徑直走到一口大壇子麵前,那壇子看上去每個都足足有半人高,口子完全封死,隻上麵留了個不大的洞,黑乎乎的裏麵什麼也看不清。四人分別扛起壇子一角,抬到了一個早已挖好的坑中,看那坑大概也就半米見寬,半米見深,底下還鋪著一層黑黑的像柏油樣的東西。
這時,一個漢子把火把直接倒插到了洞底,頓時整個坑連帶著壇子一下子燒了起來。
徐龍槐正饒有興致地注視著這一切。突然從壇子裏傳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隨即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壇子上麵的小洞鑽了出來。
居然是人的腦袋!
見那人臉上早已被燒的麵皮全無,血淋淋的甚至看的見森森白骨。
一個漢子突然閃電般右手往那人嘴裏一掏,竟活生生扯出半段舌頭來!
我頓時想起來了,這個場景我在那個夢裏見過!
那人沒了舌頭隻能發出嗬嗬的聲音,另一個漢子貼著壇口麵用刀輕輕一劃,那腦袋咕咚一聲直接掉了下來,血頓時像噴泉一樣高高飆起,好久才消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