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看一眼嚴末,他倒是穿得齊整,這麼熱的天,居然穿著一身長衣長褲。
我連忙輕手輕腳地從他懷裏爬出來,輕手輕腳地套上睡裙。
嚴末睜開眼睛,聲音暗啞地說:“你下次再敢喝醉試試看。”
我挪到床邊上躺下,小聲地說:“對不起。”
他把我拉進懷裏,說:“沒關係。”
我想從他懷裏掙出來,低聲說:“熱。”
他不讓,霸道地說:“熱也忍著,算是懲罰。”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
嚴末問我要不要他跟著一起去。
我說不用,駕照那麼小個東西,用不著兩個人去抬。
嚴末哼一聲,說我講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我也覺得不好笑。
其實是我今天約好要去取駕照和行駛證。
夏天太陽出來的早,才7點多,就到處紅彤彤見不到一點陰影了。
我問嚴末,下午有沒有安排。
他說沒有。
我說等我拿到駕照後,我們去練車吧。
嚴末嗯一聲,說他在家等我。
下午三點鍾,我開著劉武勝的貨車去接嚴末。
嚴末站在正午的陽光裏,一件白T恤,一條藍得有些發白的牛仔褲,玉麵黑發,頎長挺拔,俊美儒雅,雖然稍顯青澀,但已經有了成年男子獨有的那種穩重了。
我默默地看著他,就象在看一幅美不勝收的油畫。
嚴末單手遮著額頭,也用同樣的目光看著我。
我們開著車去了郊外,那裏有一條很寬但沒有修通的柏油路。
我掛檔,踩油門,轉方向盤,動作幹淨利落且沒有一絲絲慌亂。
嚴末說,我開車的樣子完全就是傳說中的女漢子。
我一邊打方向盤,一邊說,有我這麼好看的女漢子嗎。
嚴末淺笑著給我擦汗,說我是最好看的女漢子。
我偷空瞄他一眼,視線在他上下移動的喉結上停住。
他提醒我看前麵。
我連忙收回視線,認真地開著車。
嚴末輕輕地把手放在我握操縱杆的手背上。
我踩下刹車,把車子停在路邊。
我說,你這樣我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
嚴末看著我笑,並不作聲。
我盯著他玉雕般的側臉看了幾秒,把臉湊過去,吻在了他粉嘟嘟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