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我一眼,說好。
劉武勝晚上要去給別人做代班司機。
我是趕著時間點去的,剛好碰上劉武勝出來鎖門。
我對他說我來給他收拾屋子。
他憨憨地把鑰匙交給我,便出了門。
我站在劉武勝的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起因是裏麵實在太髒,完全沒有辦法下腳。
我歎一口氣,把帶來的洗衣粉、清潔劑全部拿出來,又找了個很大的垃圾袋,把能要的不能要的統統裝進去。
髒衣服實在太多,沒有辦法一次性洗完,我挑小的、急需要穿的先洗了,把那些沒有洗的用洗衣粉泡好,準備明天再來給他洗。
鍋碗那些,也是髒得沒辦法下手,但我還是燒了熱水,用清潔劑給他一遍遍地刷。
特別是那隻鍋子,炒鍋不象炒鍋,湯鍋不象湯鍋,外麵已經麵目全非,裏麵還躺著兩隻死蟑螂,我用兩根手指頭把鍋子拎起來丟在了外麵,決定明天給他買隻新的來。
收拾好一切,我又去小商店裏買了些麵包水果之類放他屋裏,這才起身回了家。
隔天下班,我又在同一時間點去了劉武勝的住處。
他好象在等我,見到我後,把鑰匙往我手裏一塞,就跑走了。
我把買來的新鍋放到灶台上,又把昨天泡著的衣服洗了。
我看一下時間,還很早,便把床單被罩扯了下來泡盆裏了。
第三天,劉武勝直接把鑰匙給了我一把,說專門為我配的。
我接過鑰匙,對他說開車小心。
他搓著厚厚的手掌,笑得燦爛地出了門。
我把買來的新床單新被罩給他換上,又把盆裏的床單洗了晾起來。
我瞅一眼鍋子,這一次不髒,用過,但也洗過。
屋子也沒有之前亂,雖然沒有我整理的幹淨,但也算是有收拾過的痕跡。
第四天,我提了一箱蘋果去劉武勝那裏。
劉武勝正要出門。
我對他說:“我有話要說,你能不能等一下。”
劉武勝憨憨地等著我開口。
我對他說,我和他做男女朋友不合適,如果可以,能不能做普通朋友。
劉武勝有些措手不及。
他以為我這些天天天過來幫他收拾屋子,是已經接受了我是他女朋友的事實。
我把他家的鑰匙放到他手裏,說道:“很抱歉讓你對我存有希望,但是,真的很對不起,我不能做你的女朋友。我承認我是一個有心機的女人,我這些天天天來幫你收拾屋子,就是想還你之前的人情。對不起。”
說完,我快步出了門,象是怕劉武勝出來追趕,我的腳步越走越快,最後都是用跑的。
回到家裏,我一個勁地喘著粗氣。
嚴末問我怎麼了。
我撫著胸口,輕聲問他知不知道鳳凰擇枝的故事。
嚴末一臉懵懂。
我歎一口氣,說道:“鳳凰都知道擇高枝而棲,何況是我這種折了翼的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