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50元遞給賣飯的老板,說道:“來兩份蛋炒飯。”
等飯炒好了,我把其中的一份塞到樓管手裏,大著步子就進了商場。
下午下班時,在電梯口碰到樓管,他羞澀地對我笑。
我也努力對他笑,但沒有成功。
等進到電梯裏,他問我住得遠不遠,坐車方不方便。
我說不遠,很方便。
他在口袋裏摸半天,摸出兩張電影票,問我想不想去看電影。
我正視他的眼睛,並開始打量他。
這是一個很幹淨很純粹的年輕男人。
他也上下打量我,說我與昨天有些不同。
我心裏想,就是換了身衣服,能有什麼不同。
他再次問我要不要一起去看電影。
我咬一下嘴唇,告訴他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隔天,老板問我,樓管是不是約我去看電影。
我一臉吃驚。
老板嗬嗬笑兩聲,說道:“票是我給他的,我能不知道?”
我心裏覺得老板很不厚道,他明知道我是劉武勝的女朋友,還讓樓管約我,這種不厚道的事情,也隻有他這種生意人才能做得出。
老板才不管我心裏想什麼,他追問我有沒有去。
我冷冷地說沒有。
他問我為什麼。
我說我告訴樓管我有男朋友了。
老板恨得捶胸頓足,說我壞他好事。
恰好這天一個顧客都沒有,老板心情不好,一會指著餐桌上的玻璃說我沒有擦幹淨,一會抱怨我不給他好臉色。
我拿著抹布去擦餐桌,對他說的話並不辯駁。
快下班時,老板又別出心裁,說要考我產品知識。
他問我甲醛一般會含在哪些材料裏。
我答不上來。
他又問我鋼化玻璃耐不耐高溫。
我仍就答不上來。
他惱火地看著我,問我這幾天都學了些什麼。
我淡淡地說:“如果你想炒掉我,請直說。”
老板被我一句話噎住。
我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他過來攔住我,說道:“整層樓的人都想巴結樓管,但他就是油鹽不進,好容易碰上他對你感興趣,你就不能敷衍一下嗎?”
我看著他,問他:“劉武勝是你朋友嗎?”
他點點頭,接著又搖搖頭,末了又說:“是老鄉。”
我問他:“老鄉的女朋友可以隨便嗎?”
他愣一下,說道:“我哪裏叫你隨便,我隻是讓你表麵上應付一下,並沒有讓你真的做什麼。你看隔壁店的胡大姐,小孩都多大了,還不是成天跟在樓管的屁股後麵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