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容湛看著八字胡手中的煤球,卻遲遲沒有伸手去接,錯不了了,這確實是煤球。
直到現在,容湛終於相信,小霧已經不在了,以亡的人,流落的劍,這些都提醒著他,不要再抱著無謂的希望了。一直以來,即使其他人都說小霧已經死了,可容湛卻總是無法相信,所以,他雖然什麼都不說,但卻縱容著春風耗費人力和財力去尋找,可是,當他看到煤球被一個陌生人那在街上叫賣時,他的人忽然醒了。
八字胡不安的站在原地,不知眼前的這人到底在想什麼,眼前的人容貌豔絕,高高在上的氣質讓人不敢與他直視。他不是沒有見識過的人,也不是膽小的人,但就是在這人身邊,卻不自覺的變得卑微起來。
良久,他終於聽到那人開口問道:“這劍,你是從何而來?”心中忽的咯噔一聲,八字胡心中暗想,不妙啊,雖然這劍非他偷搶劫掠而得,但畢竟不是自己之物,可自己卻想著靠它得到橫財,現在,是否就是自己的貪婪所得到的報應。
心中即使這般想,但八字胡也不是這般容易妥協的人,世間之果,皆有萬因,又怎麼會湊巧,眼前之人,知道這劍的來曆,所以,他開口回答到:“此乃家中祖上所留之物。”
“哦,既是祖上所留,又為何拿出變賣。”這話,無疑打消八字胡心中顧慮,既然眼前之人這般問,就說明,自己之前所想都是瞎想,心中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機警靈活應變,沒有將事情說出。
心放下去,八字胡就低下頭繼續演戲道:“不瞞公子,我也是迫不得已,小人家中本是世代書香,但由於一場浩劫,使的親不親,家不家,迫不得已,隻有將祖上之物拿出變賣。”
容湛唇形一直保持微彎,他也不點破,如看戲一般看著眼前之人的自我做戲。他接著開口道:“原來是這樣。我相信,公子定會重振家門,來日方長,再次相見定是另般情形。”
“呈公子吉言。”八字胡頭更加的低,做出感動不已的模樣,但是,掩藏下的五官,卻露出得意的神情。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八字胡離開後,俞柳才開口問道:“公子,可需要觀察此人。”
“恩,這是自然,這般有趣的人,在我麵前都將謊話說得如此坦然,我倒是想看看,在性命之憂中,他還能否這般坦然。”
“屬下明白。”俞柳轉身就要離開,但容湛卻開口說道:“這事,就不用你去了。”
俞柳退下,屋子裏再次隻剩下容湛,手撫過流雲刀鞘,這是他親手繪圖命人所打造的,這般的自己,是連自己都有些陌生的,但是他那時,隻想著,隻有這獨一無二才派的上煤球,更配得上它的主人。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應我而死。徐小霧,沒想到你這般絕情,走的幹淨利落,不帶任何牽掛。
絕情?誰更絕情?
懷揣千兩銀票,某人洋洋得意,酒足飯飽,就來個保暖思淫/欲。“哎呦,公子,您撞疼奴家了。”倒在地上的女子酥若無骨,那聲音更是嬌媚的惹人憐愛,八字胡心中一喜,這般尤物出現在自己麵前,怎能不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