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大叔……”騎乘著小白的葉驚鴻一出現在神秘園地中便大聲喊道。
對於這位上古神皇,葉驚鴻真的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叫前輩?好像不大合適;直呼神農?葉驚鴻雖然膽大包天,也不敢直呼他的名字。想來想去唯有大叔最為合適,誰讓神農自己讓他這麼稱呼來著。
“咳咳!”幾聲虛弱的咳嗽聲響起,隨後,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是神農,神農從木屋中走出,顏色枯槁,身形疲憊,腳步搖晃好似隨時都有可能摔倒,身上那片巨大樹葉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綠色光華。
“回來了!嗬嗬!”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沒有半分神皇的威嚴,若非親眼所見,任誰也不會將眼前這個中年男子與力抗天道的神農聯係在一起。
大叔並非一個人,在他的肩上,站立著朱雀,與虛弱疲憊的大叔相比,朱雀顯得更為淒慘,赤紅若熊熊火焰的身體早已沒有了以往的熾熱,好似一簇在風中搖曳的燭光,隨時都有可能熄滅,身軀光滑,濃密的羽毛幾乎全部消失,隻餘六根尾羽聳拉在身後。朱雀無力的依靠著神農的頭,身體隨著神農走動不停的搖晃,好似下一刻就會摔下來。
朱雀費力的抬起頭,看了看眼前的葉驚鴻與小白,流露出欣慰的神色,而後依靠著大叔的頭閉目休息。
葉驚鴻從小白的身上躍身而下,快步跑到神農一旁,攙扶著他幾欲摔倒的身體。
“老了!不經用了!”大叔有些黯然的說道。任由葉驚鴻攙扶著自己,轉身向木屋內走去。
葉驚鴻不敢言語,麵對著這個上古神皇,隻有源自心靈深處的敬畏。
攙扶著神農讓他坐在木屋內唯一的那把椅子上,葉驚鴻取出無暇之心,放在神農身前的桌子上,一臉期盼的看著神農。
“半塊?嗬嗬!不過已經足夠了!”大叔看著眼前的半塊無暇之心,話音中略有失落的說道。
“嗯!隻得了半塊,那半塊被軒轅流月搶去了。”聽到神農的話,葉驚鴻滿心歡喜,半塊無暇之心已經足夠,玲瓏很快就要恢複如初,卻是沒有感受到神農話中的失落。
“軒轅流月!軒轅……哈哈!好!”神農不認識軒轅流月,但對軒轅這兩個字卻記憶猶新,整個神州,亙古至今,能冠以“軒轅”這個姓氏的,僅此一家。至於為何暢懷大小以及“好”字的原因,就耐人尋味了。
神農抓起無暇之心,便欲向沉睡中的玲瓏走去,奈何身體過於虛弱,而且情緒起伏過大,站起的身體搖晃了幾下,又無力的癱坐在木椅中。
“大叔,不需這麼急切,您先休息一下。”見大叔如此疲倦的模樣,雖然葉驚鴻已是心急如焚,也不得不做出一副淡然的模樣,安慰著神農說道。
神農閉目不語,積蓄著氣力,隻過了一會,便再次站起,蹣跚著向玲瓏走去。
“驚鴻!取一滴玲瓏的鮮血!”神農向葉驚鴻吩咐道。
一直跟隨在神農身旁的葉驚鴻看著少女柔美的臉龐,狠狠的咬了咬牙,取出鳴鴻斷刀,割破少女白皙的指尖,鮮豔的血液自傷口處流出,玉指為映,好似雪上之巔怒放的一朵紅蓮。
神農伸手虛招,一團殷紅出現在手掌上空,卻是初見時葉驚鴻急怒攻心所碰觸的鮮血,血團出現的同時,玲瓏指尖凝聚的血珠向此處飛來,與血團融合在一起。
不知為何,當玲瓏的血液與那團殷紅相溶的瞬間,葉驚鴻感覺到自己的心裏似是多了什麼,是溫婉的水亦或是輕柔的風?葉驚鴻難以形容,而眼前的情況也容不得他有過多的想法。
神農一手托著殷紅的血團,一手拿著半塊無暇之心,兩手緩緩靠近,最後合攏在一起。
血團與無暇之心接觸、交融直至最後完全融合在一起。無瑕無垢與鮮豔殷紅,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完美的結合。
雙手收回,新生的無暇之心漂浮與空中。神農咬破指尖,任鮮血流溢,另一隻手虛空一引,兩顆黃金飛龍蛋出現在木屋中,兩道金流從龍蛋上射出,射向大叔溢血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