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有點曖昧(3 / 3)

“我避開無事時過分熱絡的友誼,

這使我少些負擔和承諾;

我不多說無謂的閑言,

這使我覺得輕暢;

我盡可能的不去緬懷往事,

因為來時的路不可能回頭;

我當心的去愛別人,

這樣比較不會泛濫;

我想哭的時候便哭想笑的時候變笑,

隻要一切出於自然就好。”

Z聽後說也很喜歡這段話要我寫下來。我覺得三毛的這些話雖然很簡單但韻味很深,我和Z一點一點的討論句子中簡單又深奧的意思,一起去聯想三毛寫這些話的心情。Z說他最喜歡那句“我想哭的時候便哭,我想笑的時候便笑,隻要一切出於自然就好”。

我合不攏嘴的笑因為能和Z有共同的喜好而高興,告訴Z我也喜歡。我說我還喜歡那句“我當心的去愛別人,這樣比較不會泛濫”。我餘味深長的解釋說:“三毛肯定很怕會愛上別人所以才那樣說的,但是當心了又能怎樣呢?當你想要當心的去愛別人的時候,肯定是你發現你已經愛上那個人的時候那時愛已經泛濫成災了再怎麼擔心都是徒勞無功的,愛是一種緣分有時候連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那顆心。”

說完心裏有點酸我想Z一定不知道我在解釋我一不小心愛上他的那顆心。

Z拿著我寫有那段話的紙看著說:“這裏的每句話我都很喜歡。”他又把那些話重新抄了一遍說要發表到空間裏去,我開玩笑說就說作者是Z。他笑著拍拍胸口說:“是的,這是我寫的。”

Z說:“我很喜歡有自己的一個小房間,可以把自己喜歡的句子,自己每天的心情,自己想說的話寫在一張張的便利貼上然後貼在牆上,那是屬於我自己的空間,多好啊!”Z一邊說一邊陶醉的比劃著仿佛眼前就是他渴望的小空間。那是我見過的Z最開心的一刻。

“可以啊,你可以寫下來貼在你的房間啊QQ空間不就是你自己的嗎?你可以把你喜歡的話,你的心情都寫在上麵啊這個願望很好實現啊。”我像演講的小公主眨著眼睛頭搖來搖去表情很豐富的一邊比劃一邊說。不停的眨眼睛並不是我在勾引Z而是我高興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眨眼睛,Z也知道我有眨眼睛的毛病。

“我喜歡心情不好的時候把自己的心情寫在紙上不添加修飾詞也不管語句的通不通順心裏想什麼就說什麼,我覺得不好的心情會隨筆尖滑落,落到紙上然後再把寫滿壞心情的紙隨手扔進垃圾桶,那樣我的壞心情就會被扔掉了,我也就可以開心的笑了。”和Z聊天我開心的簡直就像突然得到了很多很多巧克力的孩子。

我們就那樣敞開心扉的聊天聊地,仿佛世界上隻有我們兩人,我看到Z最真誠的笑容和一顆潔淨的心,還有我們那美好的向往像彩色的蝴蝶在頭頂愉悅的飛來飛去。

轉白班了我的工作也多了起來,要應付上麵的領導還要準備客戶來訪的資料,這樣就不能一天到晚到的跟Z粘在一起了,偶爾有時間去找他的時候卻一時間找不到要說的話,坐在他那裏胡寫亂畫起來。休息的時間Z出去抽煙了廠裏的廣播再次響起了《那年夏天》。甜美的聲音流露著淡淡的憂傷:“長大以後,現在的我,常常會寂寞,人來人去留在身邊的朋友的朋友不多……”

我被歌詞感染的憂鬱起來,把那扯動人心的歌詞寫在了紙:“長大以後現在的我常常會寂寞,人來人去留在身邊的朋友的朋友不多”。寫完我輕輕的歎了口氣,Z還沒有回來,不知道是想寫給Z看還是覺得無關緊要,我沒有把寫下的歌詞扔掉就走了。

產線新來了一個小女孩說是內部品質,沒事在產線上瞎轉悠。小女孩喜歡坐在Z的位置上。

我再次去Z那裏的時候Z去換料了我寫的紙條還在桌子上,隻是下麵多了一行字“你經常會寂寞啊?你是不是寂寞了?”那不是Z的字,我想可能是那個坐在Z座位上的小女孩寫的,她肯定認為我寫的那句話是Z寫的就調戲Z。心裏突然有點酸酸的,拿著紙條笑的卻很燦爛,假裝很好笑的問別人是誰寫的?小女孩就在對麵,聽到我說話回過頭來,我問她是不是她寫的,她有點害羞的笑。

“你是不是認為那是Z寫的?”我心裏醋意不減,臉上卻笑的誇張。

“不是他寫的啊?”女孩有點尷尬,反問不答。

“那是我寫的。”我咯咯的笑,就像嘲笑碰了鼻子的夥伴一樣,盡量不讓心中的醋味散發出來。

小女孩調皮的笑著伸伸舌頭,害羞的走開了。

Z回來了,我拿著那張有對話的紙給Z看。

“Z,那個小女孩調戲你,她以為這是你寫的。”我還是保持著誇張的笑容,就像發現了新大陸在和夥伴分享一樣。

Z忙完手裏的活,接過紙條看完淡淡的笑笑。女孩剛好又走過來了,Z拿著紙條笑著問她,女孩知道自己犯了錯,害羞的一邊打Z一邊閃躲著要走開。Z在她頭上輕拍了下把紙條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簍。我還是保持著僵屍一樣的笑容,假裝自己在看戲。心卻像侵泡在硫酸中肉塊在一點一點的腐爛。我潛意思的討厭我這種心理反應,這種不該發生在我和他之間的心裏情緒。

可能是女性天性的小心眼,我開始討厭那個女孩。知道自己做的不對,也試著去喜歡她。道理是說的通的但感情上始終過去,看她的眼神還是無法友善。小女孩頂替了我的位置,每天坐在Z的位置上像我一樣寫著什麼。Z有時候也會調戲她,對她動手動腳。我又在心裏罵Z犯賤。每次去找Z的時候看小女孩在那我就會直接走過去。心裏卻滿腔的醋氣,想著再也不理Z了。平靜下來了就告戒自己:“和Z隻是朋友,朋友是不可以有任何要求的,有了要求就沒了友誼。”

這樣想著我又調節好心情,假裝很開心,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去找Z。Z坐在那看小說。我沒話找話,假裝不知道那個女孩是做什麼工作的問Z:“誒,那個女孩是幹什麼的啊?”我歪著頭,眼睛睜得的很大一眨一眨的,假裝很好奇的樣子。

“哪個啊?”Z側過頭問我。

“就那個……那個……經常跟你在一起玩的那個。”說到他們在一起玩我的醋意又萌發了,我努力的眨著眼睛盡可能不讓Z看到我的心思。

“你說的是哪個啊?”Z可能真的不知道我說的是誰,稍稍的鄒起眉頭又問。

“就挑逗你的那個啊,問你是不是寂寞了的那個啊。她叫什麼名字啊?”說到挑逗他,我捂著嘴巴

,假裝很好笑的樣子,心裏卻滿滿的都是醋味。

“我沒有經常跟她玩,是她賴在我這不走的。”Z像被家長誤解的小孩,有點倔強的解釋。

我沒想到他會這樣辯解,但他的這句話卻如同解醋的藥,讓我憋的有點發怒的的醋味消散了好多。

“那你還跟她動手動腳的嬉鬧?還不是怪你啊。”我在心裏埋怨到,卻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

“我沒有跟她聊天,都是罵她的。”Z繼續解釋著,好像是怕我誤會他。

我沒有說話轉移了話題。在那以後我沒有再刻意的躲著Z,去找Z的時候如果小女孩在我也沒有再刻意的走開,倒是小女孩看我去了就主動走開了。再後來小女孩就不經常去Z那裏了,她好像知道Z的位置是專門給我留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