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有點曖昧(1 / 3)

第二天睡醒,我老公已經上班走了。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Z,Z報喜說生了一個兒子,母子平安。我很為他高興,昨天所有的心痛都被這個喜訊掩埋了,遺憾的是我沒幫到Z。

沒有Z的日子,不悲不喜。固執的聽著那首已經聽膩了的《願得一人心》。好像Z就在歌聲裏。偶爾的跟貝貝、光光聊聊Z現在的日子,知道Z過的很好我很開心。隻是我的心告訴我,我想他了,是真的想他了。我從不主動打電話給他,我覺得朋友是有事的時候才聯係的,我找不到給他打電話的理由。生孩子的時候覺得沒幫上什麼忙,自己的諾言沒有兌現,心裏還遺留著內疚感。想去看看孩子,看看敏敏,順便包個紅包做補償。

那天剛好是轉班,夜班下了班和華去逛街。逛街回來都下午兩點了,華說要去光光家,我就去了Z家。寶寶很可愛,長的像Z。半個多月沒見Z,感覺Z帥多了。我總覺得我像是欠他們什麼,來他們家也是專門來還禮的。把紅包給了寶寶,Z和敏敏執意不要,說已經夠麻煩我的了還要收我的紅包。可能我們都是善良的人,所以才覺得給對方的很少。我說這是我的心意,也是給寶寶的見麵禮,最後我們隨便寒暄了幾句,我找了個借口離開了Z家。不管出於哪個角度我知道我都是喜歡Z的,我相信喜歡是淡淡的愛,而愛又是無私的,我總覺得Z是個可憐的孩子,他總能讓我疼惜,我希望他能過的好。而對我來說他的幸福又如同美麗的罌栗,我的輕易靠近換來的會是傷痕累累。我給他祈禱著幸福,輸送著幸福,而他的幸福裏卻沒有我的存在。所以我盡可能的回避著那些美麗而有鮮豔的罌栗。

小北和她男朋友又和好了。這是所有人都不讚同的事,說小北太傻,我卻突然覺得是那些人是不懂愛情,愛情不是計較,幸福是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心甘情願的付出。我個人認為幸福就是犯賤得來的。我很讚同小北到的選擇,甚至有點嫉妒她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的那種幸福,而愛卻與我無關。而這些觀點好像都是認識Z之後才有的。

小北懷孕了,她幸福的像春天盛開的花朵,仿佛孩子就如同月老打了死結的紅線,將她和她愛的人緊緊的捆在一起,再也沒有分離。小北辭工的時候由我來接替她的工作。升了級後,有時候會因品質問題跟產線領導爭執,剛好那時客戶稽查也比較頻繁。有時候我會決得累,累的時候心情不好的時候是我最想Z的時候。我在心裏輕輕的叨念:“Z,你快回來吧,我想你了,真的想你了,好想好想……你知道嗎?你不在的日子發生了好多好多事。我沒地方可去,也沒有人可訴說。我有好多好多話要跟你說,有好多好多事要跟你講。Z我在等你回來,快點回來好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思念,眼淚開始在眼裏打轉。我想熱戀中的女孩在等著心中的王子歸來,好像有很多不愉快都是因為Z不在才發生的。

貝貝的女朋友走了,下班的時候貝貝讓我給他占個位置。我開著玩笑說:隻要有我在我身邊的位置永遠都是貝貝的。”就那樣下班的時候我默認了貝貝坐在我身邊,盡管後來我很想Z坐我旁邊,也都沒有改變,直到貝貝離開。

上班的車上,回家的路上,耳朵裏響的都是《願得一人心》。這首不能述說我心情的歌,卻固執的一直聽著。就那樣一直聽到Z回來。

Z說他等我們轉夜班的時候再來上班,我突然很期待那個夜班,於是我把Z不在的日子一天一天艱難的數到身後。

終於到上夜班了,早上睡了個懶覺。起來吃完早餐纏著老公去洗衣服,自己則玩起了電腦。這時華打電話過來說Z給我們家孩子買了衣服,等下要送到我家來。我很吃驚,想著他不能來,他來了我對老公的謊言就揭穿了,那時還不鬧翻天。

不是我不想他來,而是我老公比較小心眼,他不喜歡我跟他不認識的男人走的太近,可能是因為太愛我吧,不想爭吵隻好順從。剛掛了華的電話,Z的電話就打進來了。我給他解釋著,我相信他能理解我。Z說在路上了,我有點著急說我什麼都不要,要他回去,Z說馬上就到了,不去我家讓我在華家等他。

華也說我這樣做不對,人家都來了還趕讓人家回去。我心裏很亂,滿腦子想著我老公那關怎麼解釋,卻沒有顧及到Z的感受。

跟老公說了聲急忙跑到華家。華在洗衣服,我忐忑不安的站在華旁邊叨念著,等著Z的到來。

Z來了,和光光一起。他提了好多水果,還有給我家孩子買的衣服。我責怪他亂花錢,責怪他事先不跟我商量下,問他怎麼知道怎我孩子穿多大的衣服?

他有點尷尬的說:“來都不讓我來,跟你商量你還會讓我買嗎?”

跟Z之間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我有點害羞的撒嬌,把頭磕在他的肩膀上推著他進屋。

光光把衣服拆開說挺好看的,我也很喜歡,顏色是我喜歡的咖啡色,而且感覺大小也合適,暗自誇Z有眼光,但嘴上卻說我不要,理由是沒辦法跟我老公交差,讓他留給他兒子穿。華進來了說:“買都買了,你還不要,你這不是故意讓Z難堪嗎?”

其實我已經有點亂了分寸,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Z買了橙子和蘋果,他說:“你不是喜歡吃蘋果嗎?我特意跟你買了蘋果。我看橙子挺好順便也買了幾個,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我心裏有點小小的感動,沒想到他還記得我喜歡吃蘋果。我知道他的橙子是代表誠心誠意,蘋果是代表平平安安,可能主要是因為我喜歡吃。我沒有再拒絕,心裏充滿了內疚。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低著頭紅著臉不停的說著對不起,要Z原諒我,祈求他能理解我。

Z的那張臉依然平靜中透露著美麗,連我自己都奇怪為什麼總能從他的眼神裏看懂他的心,所以不管發生什麼我始終都相信他不會笑話我,他能懂我。突然覺得他的眼裏都是憐惜,憐惜裏閃爍著點點心痛。他笑笑說:“我能理解你。”

聽到他這句話心裏流過一絲溫暖,也更讓我內疚起來:“我覺得真的挺對不起你的,你買了那麼多東西來看我,我竟然連家門都沒讓你進。”

“沒關係,改天你老公不在家的時候我再來,到時候你再跟我做很多很多好吃的來補償我就是了。”Z假裝很開心的來安慰我。

“那我走了,我老公在家洗衣服呢,等會他該找我了東西就放這吧我下午再提走。”從他來了我的心一直都沒平靜過,自責,內疚催著我趕快離開,盡管他剛來還沒有五分鍾。

Z點點頭送我到門口,對著他微微笑笑我走了。我聽到背後Z歎息的聲音,回頭看他時他點燃了一根煙看著我,憐惜的眼神都是心痛,還夾雜著一絲尷尬。我努力的擠出一絲微笑轉頭離開不再看他。我能感覺到背後Z的眼光在目送我離開,直到我轉彎消失。步伐突然變得不是那麼的自然,怎麼走都覺得不好看。回到家老公已經把衣服洗好了,他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我呆呆的坐在床上,心撕裂著疼,突然想到不讓Z進家門為什麼也不多陪他坐會呢。我嗖的站了起來,跟我老公說我去華家了,有事打電話給我。

我走到華家Z已經走了,我問華他怎麼那麼快就走了。

“他來了就是找你的,你都不理他他還在這幹嘛?”華的語氣很很不入耳,有點責怪我。

是啊,我應該了解Z的,沒有我在他怎麼可能留下來給光光當電燈泡呢。心痛的厲害,震麻了身上所有的神經,好想哭,卻沒有眼淚。我發誓一定要對Z好點,一定要補償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