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麵有功勞了這孩子也不藏私,見虎和處默的品級已經升了兩次,比你我當初年輕的時候強多了,能有一個這麼好的孩子把我們當做長輩一樣孝敬你就偷著樂去吧,做了錯事也沒關係,他們還年輕,要是他們什麼事情都做對了還要我們這些老家夥做什麼,有我們這些老家家夥看著,他們就算是犯錯還有我們幫他們看著,要是這丫頭真的在一開始就像你說的那樣一上來就把盧家往死裏麵整,你現在還敢在這丫頭麵前擺什麼長輩的樣子,讓這丫頭給你倒酒自己在一遍心安理得的坐著麼?”
老程聽到了老牛的話,嘿嘿發笑也不生氣,事實卻是如同老牛說的,要是蘇宣一開始就狠辣的跟他們這些在沙場摸爬滾打的一輩子的老將一樣,再加上蘇宣還這麼年輕,老程雖然不會擔心,但是也會對這樣的人敬而遠之,輕易不會跟這樣的人打交道,蘇宣雖然在對待敵人的方麵有些錯誤,但是這樣的蘇宣才更讓老牛和老程喜歡,就像老牛說的,年輕人犯錯誤沒關係,隻要他們這些老家夥還在一天,就不會坐視不理的。
正在想著,一個拳頭大小的肉丸子就衝著老程的麵門飛了過來,不偏不倚的砸在了老程的腦門上,丸子做的很好,綿軟可口,深得文臣那邊牙都掉的沒兩顆的老家夥的胃口,所以砸在臉上當然不會太痛,不過砸在腦門上碎裂成一團的丸子夾雜著醬汁從老程的腦門上流下來的樣子就不那麼美觀了。
剛剛還在想蘇宣吹噓自己的養氣功夫如何了得的老程臉上的笑容徹底的僵硬了,虎目散發著懾人的寒光看向了讓自己變得這麼狼狽的罪魁禍首,尉遲恭不愧是酒中大家,剛才明明已經醉倒了,現在竟然已經能夠自己站起來了,就是酒品有待商榷,兩手揮舞如風的正在耍酒瘋,周圍三丈之內早就沒人了,單著盤子都想離這個時候的尉遲恭遠一點,萬一被那雙手掃到了來一個骨斷筋折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深感無敵寂寞的尉遲恭更加開始了,端著自己的盤子開始慶祝,拳頭大小的丸子很不巧被尉遲恭甩出來落在了老程的臉上。
都是縱橫沙場靠著搏命換來今天富貴的悍將,別人怕尉遲恭,老程當然不會怕,更何況尉遲恭讓他在眾人麵前丟了臉,當即怪叫一聲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什麼貴族的禮儀早就扔到了腦後,擼著袖子就衝了上去跟尉遲恭大戰成一團,一旁的蘇宣想要阻攔都沒來得及。
兩個沙場的老將過招沒有想象中俺麼賞心悅目,兩個強壯的都跟狗熊似的人物就那麼互相抱著跟街頭小混混那樣扭打在了一起,一會老牛騎在尉遲恭的身上占了上分,還沒等老程得意的笑聲傳出來,就又被尉遲恭壓在了身下,兩人之間近身肉搏也沒有機會讓蘇宣欣賞一下尉遲恭那傳的神乎其技的馬上奪槊的功夫。
不大一會蘇宣就發現老程的衣服都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鞋子也丟了一隻,尉遲恭的樣子也好不了多少,實在是太丟人了,兩個當朝國公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打架,衣衫不整的樣子傳出去像什麼話,蘇宣正想要把這兩個人拉開,卻被老牛阻止了,老牛一臉平靜的樣子看上去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不止一次兩次的了,順著老牛手指的方向看去,蘇宣發現李世民也是一臉的平淡,那邊已經打開鍋了,李世民甚至往那邊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正在跟一旁的老李綱說話,說道有趣處還發出大笑的聲音。
至於另一邊的文臣也是一臉司空見慣的樣子,幾個距離站場位置比較近的文官怕被飛來的破鞋砸到臉,畢竟老程的前車之鑒在那裏,所以施施然的端起自己案幾上喜歡的菜肴去跟關係好的同僚拚了一張桌子。
一切都自然的有些詭異。